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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穿着白孝衣的女蜘蛛,会不会就是她,在病房里想吃掉丫丫。”
奕帆瘫坐在地上,使劲咳嗽,四肢提不起力气。
他捂着嘴,咳嗽说:“不确定。手机信号怎么样了,能打出去电话吗?”
苏宇抹去额角的汗,隐隐感到他说的话有意针对谁。
于是试着拨通吴紫菱的电话。
随着电话铃声拨通,苏宇悬着的心有了着落,迫不及待先开口。
“吴姨,你那边有情况吗?”
电话那边无人应答。
“喂,喂?”
连续几次呼唤,那边除了电流的发出的滋滋声,仍是没有人应答。
苏宇挂断了,转头对奕帆说:“吴姨出事了,我们得回去救她。”
走出门,外面的走廊又回到了最初进来时的模样。
他们路过唐安门诊室。
苏宇焦急不安,忙着匆匆赶路。
没看见里面的,皮被活剥下来的唐安,血淋淋地躺在椅子上,手还保持着写记录的姿势。
只有奕帆看见了,他只是嫌恶地皱眉,并没有声张。
转头离开了。
……
按照唐安的病情记录,找到丫丫的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并不难,只是不知道前面又有什么危险等待他们。
苏宇挡住奕帆敲门的手,说:“小心,站在我身后。”
办公室内的人先出了声:“谁?进来。”
看两人狼狈的模样,丫丫的主治医生,叫叶杏林,给他们伤口消了毒。
站起身在他们身旁绕了几圈,看见黑色腕带。
说:“这个兄弟气色挺好啊,像能活80岁的样子,但你旁边那个嘴唇发黑,精神萎靡,已经被病痛折磨好久了吧。”
“这黑腕带可以取下来了,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他凑近,细看奕帆苍白的脸庞,扑哧地笑出声。
“小家伙,你的主治医生,就是唐安那家伙吧,他为了拿提成,开的药都是价格最贵的,可效果一般般。”
“那黑心程度,可算害惨了病急乱投医的人了哟!”
他的嘲讽不止于此,轻抿了一口泡好的大红袍茶叶,发出满足的叹息。
苏宇脑袋彻底混乱了,他们难道不属于一个医院,这样揭出对方的老底?
或许是丫丫融合了亲身所见,加以贯通进整个大医院,让所有人都出现在同一空间。
唐安和叶杏林在真实世界就认识了。
看两人不说话,他又推出一摞盒子,说:“你来找我是想问张玉的情况是吧。”
张玉就是丫丫。
“我刚让她母亲交了医药费,刚好够了这次的药物费,不过,下一次那个情况,三千块能不能拿出来都不好说。”
苏宇心急如焚,一拳砸在墙上,说:“医生,我们有急事,跟我们去看一眼丫丫吧。”
现在,住院楼那边的丫丫大概已经发生异变了
“是她又开始闹了吗?我知道病人一般到了这个阶段脾气不稳定是正常的,做家属朋友的要多包容,毕竟能活一天是一天——”
“哎,你们拉我走这么快干嘛?快摔倒了。”
奕帆和苏宇实在受不了叶杏林停不下来的嘴。
直接捂住了他的嘴,由苏宇带着去了住院部六楼。
一路上,诡红的一轮明月高挂云间,盘旋在天空的乌鸦终于落在银杏树枝头。
两人一刻不敢耽搁,朝住院楼门口狂奔。
人迹罕至的医院后门常年紧闭,敲门声在门后不断回响。
灵魂从停尸房苏醒,游荡在红月下,过往的“人”终于有了完整的五官。
他们头上胡乱扎着孝巾,手抱灵位牌,嘴唇嗫嚅,咿咿呀呀念起大串咒语。
在楼下徘徊,怀里抱着灵位牌,上面的人脸清晰,赫然是逝去亲人的遗照。
苏宇牙关发抖,紧闭着眼,自我安慰着:老天保佑,看不见我!
他带着两人穿梭其间,忙乱中,猝不及防撞上一人的肩膀。
再抬头,竟对上一双暗淡无波的眼睛,微卷凌乱的发型下,竟是自己苍白虚弱的脸。
“怎么会是我!”
手上抱着的灵牌则属于奕帆。
“怎么会是你?”
他被眼前的“苏宇”盯得毛骨悚然,紧张得喉结滚动,鼻尖的汗滴落在地上。
说:“邪门儿!太尼玛邪门了,这怪物到底还有多少种形态。”
他一度怀疑站在身旁的奕帆是诡异假扮的,可三人一步未曾离开。
分身“苏宇”眼神空洞,每一处皮肤开始向外卷翘,咔咔拧过脖子。
抓挖着苏宇的手臂,不由分说,使劲往锯齿般的嘴里塞。
他一拳打歪了那只诡异的嘴。
“冷静点,抓紧医生,她害怕叶杏林,不会选择在这里和我们动手。”奕帆说。
他拽下腕上的红绳,一股脑绑在苏宇和叶杏林两人的腕上,牵着往前走。
四处笼罩着黑雾,巍峨高楼藏于云端,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