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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桀桀桀——”
声调抑扬顿挫，奸诈至极，颇有小人得志的气势。
“林清灾，林清灾！！！”
“林清灾呢，到没到。”
现在已经到了林清灾做境界测试了，在场除了并不认识林清灾的考官，所有人都用关心智障儿童的眼神观察着林清灾。
众人的心里都不约而同出现了可怕的猜想。
莫非林清灾知道自己的境界又会是所有人最低的，而且被倒数第二名远远落下去很远，受不了刺激已经疯了？
考官疑惑地挠头。
“林清灾没有来吗？那下一个，卢……”
“灾子，叫你呢！”
路谦南用胳膊肘推了一下林清灾。
林清灾这才反应过来，看到考官如同鹰钩一般的眼神紧紧地锁定在自己身上，并不感到有任何的不自在和尴尬，顶着所有人的目光从容地上前。
考官一脸嫌弃。
哪来的奇葩？
他清楚淮北修真一中的好苗子都在十七班，林清灾是五班学生，除了那个叫路谦南的好像修为都不太高。
而且在名单册上，考官可以一眼看到林清灾上次的境界测定。
炎境B级。
这种成绩是怎么进入淮修一中的？考官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林清灾这个名字似乎很耳熟。
他突然想到，十多年前，一个叫林清灾的天才儿童名声可谓是响彻淮北，乃至在龙国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后来听说无故陨落，似乎就是他。
思到此处，考官的脸上泛起了怜悯。
他点了点头，右手在林清灾的眉心轻轻一点，探知境界的源流出现。
在对方完全放松的情况下，探知境界并不是一项非常复杂的工程，用时并不长，至多才十几秒就能探知出来了。
如果被探知者的境界远远高于探知者，那这就并不是简单的工程，用时长倒在其次，更多的会出现无法探知的情况。
而淮修一中的学子，虽然在普通人中颇有修真天赋，然而对于真正的修真者，境界根本不值一提，连真正的修真境界都没有，只能在修真境界之下的炎境乃至离境徘徊上升。
对于这种炎境境界的学生，考官已经到了真正修真境界，照理说只要刚一探知，就会知道结果。
所有人也都是这样想的。
然而这一次，结果却并非他们所想的那样。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考官的额头上已经出现汗珠，脸上的表情渐渐从自信，察觉到不对，不解再到后来的吃力。
人群中出现了议论声。
对于之前的力量测试，通过训练倒是有可能会获得挺大程度的提升。
但是境界，不仅在他们淮修一中，甚至在整个修真界，都绝对不是可以大步提升的，只能一点点修炼，捕获灵物，探知神秘，在实践中稳步提升。
林清灾之前的境界只是炎境，因此所有人都没有把他同更高的境界想到一起。
这就和人类世界一直提倡的相信科学一样，同样的，在这个世界的修真世界里，也必须坚持规律、常理。
“为什么这么久了，难不成林清灾的境界真的提升太多了。”
“你觉得可能吗？距离上一次的测试才仅仅过去了一年，就算走火入魔，加入魔教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听说力量测试的时候，验气石又坏了？现在莫非……”那人欲言又止。
跟他交谈的学生立刻心领神会，“你的意思是考官今天也坏了……”
“怎么说话的？”那人嫌弃地看着对方，“考官也不是机器，怎么能说坏了，应该说考官有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