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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看她一眼，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
钟柔也察觉出他脸上微妙的变化，索性一次性都说完。
“Alan，我想起来，昨天这些化妆品应该算是工作支出，可以算在月度报销单里，下个月我会跟财务申请帮您报销。”
梁成扫了眼化妆品袋子，见里面东西纹丝未动。
他浑不在意地道：“你要报就报吧。”
“这是应该的。”
钟柔笑了笑，“还有……昨天那些销售数据虽然是售货员无心之举，不过的确是泄露商业机密的行为，一不小心就可能会害了她，所以这份数据我会暂时保留，就算不用这些销售数据，我相信我们也一定能拿到一个扎实的评估数据，Alan您觉得呢？”
梁成静静听着，忽然突兀一笑，“我觉得你说得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钟经理一番良言倒点醒了我，免得拖君子下水。”
钟柔赶忙否认，“没有，我没有，我不敢……”
梁成倒不恼，随手拿出个酱肉小笼包塞进嘴里，一路上都没再开口。
钟柔也知道把他给得罪了，一路上都谨小慎微，不敢多说多看一分。
等到了唐宁，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钟。
两人就近在要去的商场附近吃了饭。
吃饭时梁成也没怎么说话。
吃过饭，两人来到商场一楼。
梁成不过随意走走看看，对比了几家同类品牌的价钱，观察了下商场人流，并没有下达什么指示。
钟柔跟在他身后，见状便主动问道：“Alan，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梁成看她一眼，随手将柜台一指，说道：“你不是要公平竞争，去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钟柔脸上微微发窘，知道他这是有心为难自己。
不过是她得罪人在先，这会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不如我联系商场的品牌经理，看能不能问他们要一份月度销售数据，好拿回去做个参考？”
梁成一笑说：“好呀。”
说完就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钟柔自尊心作祟，见状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
不再管他，自行联系了商场的品牌经理，来到位于商场十层的营销中心。
品牌经理倒很客气，亲自倒来两杯白开水，坐着听钟柔说明了来意。
他表情略有为难地道：“销售数据属于商业机密，我们商场作为场地提供方要为客户保密，不过能给你一份去年公司的财务年报，或许对你有用。”
说完起身进去，从工位拿了一份商场宣传页，还有一份内部财报的打印纸，并一本周年庆的宣传小册子一并交给了钟柔。
又看了一眼那边身穿不菲西装，正坐在沙发上到处乱瞄的梁成。
犹豫了一下，也给了他一份。
钟柔接过东西道了声谢，心里却隐隐有些失落。
这份粗制滥造的财报比起梁成拿回来的销售数据的确差了十万八千里。
“谢谢你张经理。”
钟柔坐在一片暖光下，看完又道了声谢。
钟柔之前跟市场部的人来过两次，张经理本来就对她印象不错，这会心里更加是小鹿乱撞。
“不客气，也没帮上你什么忙，你要是不急着走的话，晚上我请你吃饭吧？还有你朋友……”
钟柔赶忙道：“不了，不麻烦了，晚上我们还要急着赶回去。”
这时，一直坐在身后没发话的梁成道：“我们明天再回去也行”
看到钟柔转过来的眼神，他假装没看到地继续说道：“反正都这会了，别辜负了张经理一番美意嘛，正好我也看看唐宁的夜景。”
张经理满脸堆笑，赶忙附和着道：“是啊，唐宁晚上的夜景不错，江上还有游船，你跟你这位朋友也可以过去体验一下。”
说完又把人瞄了一眼，“对了钟经理，还没请教，这位是……”
钟柔尴尬地笑了两声，正要随便给他胡诌个身份。
梁成却站起身，颇有绅士风度地跟对方握了个手，自荐门户道：“钟经理的助理，梁成。”
张经理一听说只是助理，脸上瞬间和悦了几分。
“原来是梁先生，那晚上一块过来吃饭啊。”
“不叨扰了，你们两位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