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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通过后，钟柔站起身，见小助理还坐在外面的办公桌前坐着。
她推门出去，让小助理先下班。
然后走到窗边，给虞慧打了个电话。
陈德发最近在上海回不来，把虞慧临时派来给她当帮手。
钟柔今天被梁成当面点名批评，电话里也就没客气。
直接让虞慧不管哪里先找个律师事务所，下周之前派到香港。
*
几天后，梁成从新加坡回来，果然看见钟柔派了律师团队过来。
律师代表跟财务公司代表每天老老实实的在公司守着。
梁成从电梯下来，戴着口罩，一步不停从办公区走过去。
财务公司代表跟律师代表接连被他扫了一眼，都有点心里发怵。
见他进了办公室，才起身对Helen道：“Helen，一会招股书你帮我送进去吧，有事再叫我。”
另一边律师代表也道：“还有顾问意见书。”
说完又一笑，十分不确定地说道：“海伦秘书，梁总监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啊？这两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律师代表是内地人，年纪近四十，说话带点口音。
不过业务能力倒是不错，是虞慧精挑细选送过来的。
之前也参与过几个投行的金融顾问，只是没跟香港这种外企文化十足的策划公司打过交道。
梁成本人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说话三分点破，七分暗藏。
他就一老实人，被他接连问了几次之后，对自己的业务能力也产生了一些怀疑。
见财务公司代表跟他有同样的感觉，这才意识到可能不是他的问题。
Helen见状连忙笑着说哪里。
随后又帮着梁成解释了一番，才拿着材料匆匆跟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梁成已经摘了口罩，正坐在椅子上查看邮件。
见她进来，也不说话。
Helen走上前道：“Alan，这是最新的审计报表跟法律意见书。”
梁成恩一声，抬抬眼皮说道：“他们怎么不进来？”
Helen看他一眼，笑着说道：“可能……他们怕您吧。”
梁成便一笑，抚了抚下巴道：“怕我什么？我又不吃人。”
说完拿过桌上的报表随意翻看两眼，不抬头问道：“兴发的人呢？来了没有。”
Helen道：“来了，下午刚到，这会人应该已经到公司了吧？”
梁成这回脸上总算有了些反应，笑着说道：“是吗？”
然后推开椅子道：“让钟柔来我办公室。”
说完将手上的报表撂回桌上，没什么表情地道：“港交所那边的审计意见让他们再看一下，这种东西交上去没用。”
Helen见状点了点头，拿了东西退出来。
两位代表见她去而复返，不必出声就知不妙。
过了一会，见钟柔来了，便双双跟出门去，对她大吐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