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淑定住了似的看着他，紧张得全身血液倒流，又委屈得快要不能呼吸。
几天前她见到他和林思娴，还有小萌娃在一起，还来不及问他问个清楚明白。
今天，说什么她也要问问他。
正要开口，对面的他拧紧了眉心：
“你的手机号换了？”
醒过来半年，他一直在找她。
一直未果。
她的电话一直是注销状态。
掩着心里的委屈，她如实回答，“是。”
半年前，她还会一直打他的电话。
但一直都是方唐接的，说是让她别再纠缠三爷。
后来这半年，她就没有再打了。
她想着，如果他会来找她，不管她打不打电话，他一定会来。反之，就是她把他的电话打爆了，他也不会来。
后来，她的手机被人抢了，再拿着身份证去营业厅补办的时候，那边却死活不给她补办，硬是说办不了。
她就换了个号码。
云中勾唇冷笑。
连手机号都换了。
看到她的这一刻，他几乎是要冲上去，想把她抱进怀里，再也不要放开。
但他克制着。
他不相信她打掉了他的孩子，他要亲口听她说。
他又问，“引产手术是你自己签的字？”
陆锦淑怔了一下，“你知道我引产？”
所以，他都知道。
可他却看都没来看她一眼。
看着他脸上的冷，陆锦淑陌生极了。
这不是她认识的云中，她记忆里的云中只会对她温柔撩拔的微笑，才不会这么冷冰冰的。
她恍惚错愕，又难以理解。
他又问，“不会痛吗？”
痛。
她当然痛。
可她更是按捺不住，“我听林思娴说，你……有个女儿了？”
想要听到答案，又怕听到答案。
她屏住了呼吸，静静地聆听。
云中没有立刻回答她，她听到的只有自己紧张害怕又迫切的呼吸声。
她等不急知道答案，不顾他冷冷的目光又问了他一遍，“你真的有个女儿了？”
这时，他才抬了抬唇，“是。”
不。
她不相信。
云中怎么可能会有女儿。
是她听错了？
她突然感觉脚底下像是踩了棉花，有些站不稳了。
“你的女儿叫云依依？”
“是。”
“那，那她妈妈是谁？谁给你生的女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