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纪可维皱眉。
阿系站在一旁，朝他笑笑。
“……既然是师父的故人，那就是一位前辈了。”
阿系说：“不必不必，你叫我阿系就好。”
无心却说：“也好，你便称呼他前辈吧。”
纪可维施以一拜说：“师父殿中只有一副床榻，到底不方便，我这就为前辈整理一间屋子出来。”
阿系要点头同意，无心却说：“暂时不必，他魂魄刚刚重聚，还需每日运功固本。”
纪可维低着头，不由紧了紧抱拳的手。
“一路劳累，你先下去休息吧，不必顾及我们。”
“是……”
纪可维走后，无心抱着阿系坐了会儿，问他：
‘纪可维爱着无心？’
‘前世的纪可维，只是对无心有些崇敬的好感而已，如今的他对无心的情感太过复杂，如果想要完全占有一个人是爱的话，那他就爱。’
‘那无心也是爱着纪可维的？’
无心的记忆，他得到的非常不完整，而且都冰冷冷的，不带感情。’
阿系摇头：‘只是当作徒弟与后辈的爱。’
‘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上一世，所有人都背弃了纪可维，只有无心拼尽所有去帮他，最后连元神都祭了出去？’
无心自然是纪可维最亲的人，但是除了无心，许多伤害他的人都曾是他的朋友、长辈，甚至是他救过的人。
为什么无心却和他们不一样？
系统向他讲述上一世背后的真相：
‘古龙之意，意在贪欲，贪者，凡人之念。
这个世界已经几万年没有飞升之人，仙门前的大能全都止步不前。
修界看似欣欣向荣，顶部却积郁污浊躁动之意，用死气沉沉来形容也不为过，这也是为什么纪可维的古龙遗物令他们疯狂如此。
无心是这个世界唯一堪破之人，他救纪可维，甚至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师徒情谊，他只是察觉贪欲乱世，知晓一切不该如此而已。’
‘所以……上一世的结尾，无心并没有死，而是飞升了？’
‘不错，无心已然飞升世外。你得到的记忆不完整，与这也有一定的关系。’
无心感叹：‘纪可维重活一世，唯一的支柱就是无心，若他知道无心早已不在，甚至与他相隔一个世界壁，真不知道会如何。’
‘这就是你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你让他放弃执念与恨意，再次进入轮回，这个世界就会恢复它的正轨。’
无心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抱了会儿，阿系说：“你松手，我要睡觉了。”
“我抱着你睡。”无心动也不动。
“不行，你现在又不难受。”
“我难受。”
“……”
“真的，纪可维就在同一座山峰上修炼古龙之力，我离得太近，真的难受。”
阿系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要睡，无心满足地继续抱着他。
不知躺了多久，忽然有人说话。
“系统，我觉得你有些变了。”
“……我觉得你也变了。”
“哦，哪里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