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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牧野不明所以，开始整理起地上盘曲的线。
打扫的间隙，赤川久看到隔板后面墙上的照片，不由得停下手里的活，驻足观看起来。大大小小的照片贴满了整面墙，照片里，四个男生摆着鬼脸，或是认真演奏，一部分照片已经发黄褪色，边缘的地方看得到折痕。
“这是我们之前乐队路演的照片。”牧野走过来，指了指其中一张照片，“这个是乐队刚成立的时候，当时没有想到能做出什么成果，只是闹着玩玩。”
“有一次我们在一家livehouse演出，演出到一半停电了，观众都走光了。”
牧野讲解着每一张照片的来头，如数家珍。
“现在乐队已经成立三年了，我和阿透他们也快要毕业了。大概不久之后阿透他们也会离开乐队，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吧。”
“那你呢？”赤川久听着他的讲述入了迷。
“但是我想写出一些作品，将来和唱片公司签约。”
“很难的吧……校园乐队没有什么专业的背景，优秀的人也有很多很多。”在操场弹吉他的时候，赤川久也设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能站在更大的舞台上唱歌就好了。可现实总是很困难的，因为赚不到钱不得不放弃的乐手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个。
“太悲观了吧。”牧野露出爽朗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包含着对一切未知事物的自信。“至少要试一下，之后的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嘿！”胖胖的鼓手阿透推开排练室的门。
“阿透，你来得正好，帮我一起整理一下这团线。”牧野脏兮兮的手搭在阿透的肩膀上。
“啊？怎么突然开始整理线了。这都多少年的线了，好多都已经用不了了吧。”
咳咳。牧野清了清嗓子，用眼神示意一下窗边正在打扫的赤川久，阿透也开始默默整理起来。
“哟，你小子什么时候交到的女朋友啊。”身后传来牧野阴阳怪气的声音。
阿透一把把手机夺过，“就上个周啊。”
“这种事不告诉咱们好哥们吗？”
“凭什么要告诉你啊。你又不是没有女朋友。”
……
不到半个小时，排练室焕然一新，从窗口里吹来秋天的风。赤川久脱下口罩，伸了个懒腰，整个人神清气爽。
有了干净整洁的环境，赤川久感到舒服多了，初次见面的压迫感也顿时烟消云散。第一次和乐队其他成员配合，赤川久还不太熟练，之前的谱子给女生唱似乎有点不和谐。几轮下来，赤川久已经满头大汗。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牧野放下手里的贝斯，“小久你可以留下来一会儿吗？”
“嗯，没问题的。”赤川久瘫坐在椅子上，内心的挫败感到达了顶峰。
“别着急，大家都是这样磨合过来的。”牧野很有耐心，从弹奏的细节到演唱，一点一点指出赤川久的不足之处。
“现在你自己试着弹奏一下第一小节。”
排练室里传来不太熟练的琴声，半个小时之后，赤川久手上已经全是汗了。
“没关系，回去可以再练练，已经有不小的进步了。”
“牧野。”
“嗯？”
“你当时为什么会把我招进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