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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终于对上号,原来是这么个胆大的小女娃。
白渊依旧是那副悠闲的做派,染了血的那只手耷拉着,另一只干净的手撑着下颚,双眸幽幽地打量她。
他说:“姜淼?没听过。你上山来干什么?”
“我……上山打猪草。”姜淼又垂下眼,心里暗叫不好,为什么会没听过,难不成不是他们公社的人。再抬头时,姜淼一脸天真地问:“你是我们大队的人吗?我不认识你,但我见过你。”
“你是队里的知青同志吧。你可能不知道,这片山是公有的,你来山上打狼是破坏集体利益的错误行为,会先被大喇叭通报,再会被拉到公社广场挂牌子批斗的。我见过那副场景,很吓人的。”
见他迟迟没有反应,姜淼心里着急得很,难不成她猜错了,不是知青?
白渊轻笑一声,“正常小孩见到今晚的场面早就吓跑吓哭了,你还能镇定地跟我聊这么多。你倒是不怕我。”
姜淼说,“我见过队里杀猪,流的血比你这还多。但是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不然这么重的血腥味一会儿还会吸引来野兽的。”
“懂得不少。那你猜猜我今晚会不会让你离开?”顿了一下,他又说,“等会野兽来了,我把你丢出去不是正好吗?目击证人没了,还能毁尸灭迹,我也不会被批斗了。”
姜淼后退一步,声音更小了,“我不会的。”你这么吓人,谁敢举报你。
但她心里也松了口气,如果对方真不是她们大队的,尽管一走了之就可以,何必如此恐吓她。说明她前面的确是诈对了,不仅她眼熟他,他也见过她,所以才会跟她周旋这么久,他的确是怕她举报。
“我不会举报你的,我今晚其实是想找野兔的。但是只找到了野兔粪便,没看到野兔。”姜淼很沮丧,她往左边走了几步,拎起来背篓,“我该回家了,你也快去处理这只狼吧。”
背起背篓走了几步,她又回头,“我爹以前也经常上山打猎,他留了很多工具,如果你需要,可以下工后来我家找我,我借给你,这样你就不用徒手打了,很痛的。”
白渊:……呵小瞧我,我明明是用石头打的。
“再见了,知青同志。”
说完,姜淼加快了速度。
背着半大背篓的小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白渊望着她的背影,挑起一抹笑,聪明的小孩有点意思。
看了一会,白渊提起狼,转身向着与姜淼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去。
夜晚,姜淼躺在院子里的稻草垫子上,双手时不时挠挠被稻草刮到的皮肤,一双眼睛却没从院门院墙上落下来过。
直到天色变浅,才不安的沉沉睡了过去。
没睡一会,就有人推搡她的肩膀,拍她的脸。
闭着眼,她知道是李兰,以往这个时候李兰早就扯着嗓子喊她起床了,自从那俩小顽童来了后都对她温柔不少。
不敢吵醒那俩祖宗,会要人命的。
姜淼睁开眼,骨碌坐起身,缓了一阵就去厨房做早饭了。
李兰跟她说过七月底就会带着两个小孩离开跟那个男人去随军,算一算日子也没几天了。虽然会不习惯,但这是李兰想要的生活,那她会做到安静地不会再去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