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
变故发生的这一天,天还未亮,后山的古寨便弥漫起阵阵浓烈的血腥气息。
大伯紧握一根长棍,稳稳地矗立在通向祖屋的道路口。他腰间悬挂着一把牛角弯刀,而另一把开山刀则插入身旁的木匣之中。那张犹如刀削斧凿般坚毅的国字脸,在大平头的衬托下更显刚硬。
祖屋呈现出凹字的形状,历经岁月的冲刷,显得异常灰暗。二爷端坐在堂屋大门前的街阳坎上,右手中撑着一柄长长的老式开山斧,左手扶着根烟杆在口中不吧嗒吧嗒抽着。
二爷身后的那扇厚重的大门微微敞开着。门上原本贴着的威武门神,如今也已经褪去了鲜艳的色彩,显得有些斑驳和陈旧。
走进屋内,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堂屋中央摆放着一张香案,上面点着一支昏黄的蜡烛。烛光在微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但它依然竭尽全力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试图驱散周围的黑暗。然而,这点微弱的光亮实在太过有限,只能隐约映照出香案前方的一具棺材,以及躺在旁边躺椅上的那个孤寂的人影。
在人影的身后,还恭恭敬敬地站着两道身影,他们如同影子一般静静地守候着,一言不发。整个场面透露出一种压抑肃穆的氛围。
“唉…,不该连累了古家啊……咳…咳咳”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堂屋内响起。
二爷闻声皱眉,放下烟杆朝一边滋了嘴口水:“搬来时老娘就叫古老头知晓了利害,谁也不会料到这般严重,你帮也帮了,现在咱自己尚且不知能否偷生,还在这儿哀叹个什么劲儿?”
“爸,大伯心软,您就别跟他斗嘴了。”大伯劝着,扭头又问,“大伯,那魔头什么来头?地府的鬼王也没这么凶吧,古家寨那么多高手居然被屠光了。”
“应该是西边来的,手段凌厉得很呐。”
“恶魔?怎么会…”大伯的目光惊疑不定的放到我…放到棺材上,“令儿身上到底怎么回事?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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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一个五岁的小不点,爸爸在外打工,跟着爷爷奶奶在家里。因为祖爷爷和麒麟山脉半山腰的方家寨众人闹了矛盾,就搬离了方寨,来到山脉顶峰的古家寨下方安家。
和从远方搬来的胡家,坎上坎下相邻而居,祖爷爷修葺的房屋不小,现在东厢房住着方令爷爷一家,西厢房住着二爷一家。
年幼无知的方令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只知道每天在院子里捏小泥人,去路边捅小蛤蟆,用水淹蚂蚁窝,要不就是缠着爷爷讲故事,跟着祖奶奶晒太阳,等大伯家的两个哥哥放学,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没有一点烦恼。
这么天真可爱的孩子,能出得了什么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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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山脉,曾家寨
仿佛一颗灰白色的宝珠镶嵌在玉带之前上,经过异常部的测量,直径长达十几公里的圆球形结界,彻底遮蔽了整个古家寨和方胡两家。
曾家寨离方家和古家寨不过几十里地。可以清楚的看见那笼罩了整个古家寨和方家的结界,让人震撼不已。
被崔浪派来的三大队,已经在周围调查了三天了。各种侦查手段都用上了,能得到的信息却是寥寥无几。
在蔚蓝的天空中,许多架小巧而灵活的无人机正在盘旋,它的嗡嗡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地面上,科学组和玄学组的成员们紧张地忙碌着。他们各自带领着一部分侦查组的人员,沿着结界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探索着。
有些人停留在被结界隔断的公路上,全神贯注地进行着各种实验。他们试图找到一种安全进入结界内部的方法,但每一次尝试似乎都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