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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弗唯总感觉林音希变得越来越冷漠。
弗唯看着面无表情，神态自若的林音希情绪不受控制的变得急躁了起来。弗唯抓住林音希的胳膊开口“音希，别这样看着我。”
“为什么？和那个她不像吗？”林音希挣开弗唯的控制，看着因为自己的话愣在原地的弗唯有些嫉妒的想。“那个她就这么好吗？”
“音希。”弗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们明明是一个人啊，为什么总要剥离呐？像吗？“和白榆不同，前一世的你是形，还是个化不成人形的形。”
“那你怎么认出我的。”林音希被吓到了，她着实没想到她上一世连人形都不是。
“灵一样。”弗唯看着睁大了眼睛，像只猫一样看着他的林音希，声音里不自觉的透出笑意。
但林音希却像是被笑意刺痛了一般，后退一步。“很像她吗？我刚才的举动。”
“什么？”弗唯看着林音希收敛起的神色，痛苦的眼神，悲哀的话。密密麻麻的抑制不住的痛苦也从心底传来。原来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伤害她吗？原来自己一直在伤害她，无论今生还是前世。可是，他不懂，他只是找到她，爱她怎么就伤害她了。“我不懂。”弗唯的声音微微颤抖。
“弗唯，你知道吗？虽然你们形活了千年。可是你们的眼神确像人类的孩童一样。太简单了。”林音希其实也觉得自己挺可笑的。明明见到弗唯的第一面就察觉到对方的眼神不对了。可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心动。就好像那个消失的前世对弗唯的感情在霎那间活了过来一样。否则自己怎么会只需要一眼就喜欢上了对方。
“不过是两种形态，就像是你们看的志怪小说一样，狐妖可以是狐狸也可以化身人形，可无论是狐狸还是人形，都是一个人啊！”弗唯看着林音希眼里充盈的复杂的难以辨认的情感纠结道。
“但就像是你说的，我们形纵使活了千年，也无法体会人类的情感，所以我们的眼睛从不会这么复杂，复杂的看上一眼，就让人觉得愧疚。所以音希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伤心好吗？”弗唯颤抖着手遮住林音希的眼睛。
“那你喜欢的是谁啊？”林音希看着弗唯颤抖着的手，想也许真的是前世的缘分吧，否则他们怎么会都害怕看到对方的眼睛。只是一个害怕的是太过简单，一个害怕的是太过复杂。
“是你，也是她，你们从来都是一个人。”弗唯不懂，林音希也好，白榆也罢，人类为什么总爱剥夺自己和自己呐？
“弗唯，我们不是一个人，我之所以是现在的我，是因为我这一世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而这一切和上一世的我无关。”林音希第一次感到无力，她好像一只扑火的飞蛾，却又多了自私。因为她妄想让火花回应她的情感。
“但你们的灵一样。”
“但我们的灵魂不一样。”
林音希看着表情痛苦，眼神挣扎的弗唯叹气，她不该这么逼他，林音希刚想走上前，身体突然传来阵痛，整个人跌倒在弗唯怀里。“快入阵了。”
弗唯看着痛苦的林音希慌了神，怎么可能快入阵了，自己一点波动抖感觉不到，看着身体一点一点变得透明的林音希，千年前回忆冲击他的大脑，弗唯快速的咬破手指点在林音希手腕处，念诀。看着在自己手腕和林音希手腕顺利生成的红点松了口气。“音希，我这就去找白泽，放心我会把你带回来的。”
林音希看着变得透明的身体，和弗唯行云流水的动作，她想问弗唯做了什么，却开不了口，只留给对方一个信任的眼神。
“白泽，音希入阵了。但我被排斥了。”弗唯守在巷子里，给白泽打电话。
“没事，这个阵的阵主虽然是人类但却十分强大。她们不会有危险的。白榆也进阵了，我和江夏也被排斥了。”白泽安抚道。
得到安全信号的弗唯也冷静了下来，想到营州同其他州不同，涂山氏当年镇压这片土地后，营州的阵就一直很老实，直到一九三一年突然发生暴动。掌管肆虐的阵眼就像是一下子被喂饱一样。后来也不知道是那个形去选取的阵主。但是营州被镇住以后又一直持续波动了14年，但却一直没掀起大的波浪。所以大家还感慨那个形真是选了个废物阵主。磨搓了这么多年才完全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