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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许望舒家门口后,周扶桑静静的趴在门上,透过门缝朝着屋内张望。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轻叩了几下玻璃,但或许是因为许望舒睡得太沉,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周扶桑犹豫了一下,原本想要提高音量呼唤许望舒,但他又怕被当成流氓,被许望舒妈妈误会,跑过来揍他一顿。
周扶桑满脸愁容地看着怀中两瓶黄桃罐头,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唉。”
他轻轻地将它们放在地上,然后,他默默转过身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轻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开门声从屋内传出。
周扶桑停下脚步。
——
殊不知许望舒正小心翼翼地躲在药柜后面,手中紧握着一根凳子腿,眼神充满紧张与恐惧。
最近几个夜晚,总有一些流浪汉前来敲打许望舒家的房门。
这些人显然是有意为之,企图吓唬独自在家的许望舒。
面对这种情况,许望舒虽然害怕不已,但每次都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去查看一番。
原因无他,只因他的母亲也常常忘记带钥匙,回家时也会用同样的方式敲门。
所以每当听到敲门声,许望舒总是担心门外站着的是自己妈妈,如果不去开的话,换来的是明天被骂的狗血淋头。
周扶桑的视角只能看见许望舒的一个脚,但他迟迟没有过来开门。
周扶桑推开了一条小门缝,冲着里面小声说道:“许望舒,站那干嘛呢,过来给我开门。”
听到周扶桑的声音,许望舒才松了一口气。
他快跑过去给周扶桑开门,眼睛微微睁大,带着点惊讶:“你怎么来了。”
许望舒边说边把门打开了,他身穿白色宽松短袖,下身穿着黑色大裤衩,露出两条白细的小腿。
周扶桑急忙把脸转过去,抱起地上的罐头,喝过酒的声音有点低沉:“听说你病了,给你拿了两瓶罐头。”
一瞬间周扶桑觉得自己带的东西太寒酸了,一点也配不上他。
许望舒细长的弯眉之下,一双如水般的眼眸,清澈而又明亮。
他并没有嫌弃,声音温柔道:“谢谢。”
——
许望舒去厨房拿了两个干净的小铁叉。
两人慢慢悠悠的走上了阁楼。
月光从窗口照了进来,但还是有些昏暗。
周扶桑定眼一看,里面什么也没变,只不过那盆仙人掌的花已经凋零了。
那个小花猫软垫好像是被许望舒洗过了,有点清新的柠檬味道。
周扶桑用力的拧开瓶盖,东拼西凑的说道:“这瓶罐头……就当是庆祝我们俩一起考上九中。”
许望舒或许是烧还没有退散,脸颊带点红晕,“恭喜我们,考上九中。”
两人怕浪费,就开了一瓶罐头。
周扶桑刚刚没怎么多喝酒,但已经有点撑了,他吃了一块,剩下的都留给许望舒了。
周扶桑抬手看了眼表,开口道:“行了,看见你没事就好了,我回家了。”
许望舒站了起来,“喝了酒就别骑自行车了,有点危险。”
周扶桑还特意在街上吹了吹身上的酒气,没想到许望舒还是闻到了。
他笑的灿烂:“行,我知道了。”
——
周扶桑推着自行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晃悠悠的游走。
恍惚间,他好像和心走到了分叉口。
墙角的青梅树掩盖住了扶桑,又在槐序迷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