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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订完飞机票,终于放下了手机,不知道又抽哪门子疯,笑眯眯的说:“早知道多呆几天了。”
看到周建放下手机,周扶桑也稍稍放松下来,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并在后座暗自骂道:“真是有人格分裂!”显然,他对周建的幼稚行为感到十分无语。
而李澜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不满,直接破口大骂:“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儿!”
面对李澜的质问,周建并没有示弱,反而与她争执起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
突然间,一辆载满货物的大货车如脱缰野马般疾驰而来,无视前方的红灯,径直冲向了周建所在的车道。
货车司机察觉到危险后,惊慌失措地猛打方向盘,但为时已晚,巨大的惯性使得车辆失去控制,狠狠地撞上了周扶桑所在的后排位置。
刹那间,周扶桑只觉得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在耳边响起,,狠狠地撞击着周扶桑的耳膜,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片眩晕。
紧接着,车窗玻璃瞬间破碎,无数锋利的玻璃渣子四处飞溅,如同雨点般洒落在他身上和车内。
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车子失去了控制,径直冲向一侧,然后轰然倒地,整个车身剧烈翻滚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人瞠目结舌,场面异常惊险,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周扶桑只觉得置身浓烈的迷雾之中,意识变得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
——
当周扶桑再次醒来,已经睡在病床上。
周扶桑现在只觉得头里嗡嗡作响,就像老掉的电视,无法接通。
他慢慢睁开眼睛,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周围的一切变得茫然,头部再一次传来烧灼的痛感。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往昔的记忆似乎都被抹去了一般,无论怎样努力回想,都只是徒劳无功。
就当周扶桑以为自己失忆的时候,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咔"的一声响。
江筝和陆隐霜走进屋内,看到了病床上紧闭双眼、眉头紧锁的周扶桑。
江筝把手里精致的果篮放在床头柜上,轻声说道:“你终于醒了,差点以为你成植物人了。”
听到江筝的话,周扶桑心中一紧,但同时也感到一丝欣慰,至少自己现在已经醒来,而且还能认出眼前的这两个人。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虚弱:“我感觉好像睡了很长时间……到底过了多久啊?”
陆隐霜拉开椅子,吊儿郎当的往那一坐:“好像也就三天吧。”
“我爸妈呢,他们怎么样了。”周扶桑坐起身,焦急的问道。
经过检查,周建和李澜只是胳膊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碍。
然而,坐在后排的周扶桑伤势却非常严重。他当时大量失血,被紧急送往重症监护室抢救。
经过两天的全力治疗,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惜还是断了根胳膊,现在已经打上了石膏。
江筝愤愤不平的抱怨道:“你爸妈还是人吗,哪有把孩子丢在这里不管你的死活啊。”
周建甚至连一天都没在医院停留,第二天便飞往了国外。
而李澜也只待了短短一天,随后也离开了。幸运的是,还有江筝和陆隐霜在一旁帮忙照料,忙前忙后。
听到这句话,周扶桑一言不发的默默重新躺了回去。
如果他当时车祸身亡,恐怕这两人最多也只会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痛哭流涕几声罢了,然后转瞬间就将所有过往彻底遗忘得一干二净吧……
周扶桑深邃而又带着些许疲惫的眼眸,仿佛对一切绝望了。
像他这样的人,死之后的骨灰……会是臭的吗?
——
江筝看到周扶桑这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悯之情。
周扶桑他从小跟没爹没妈一样,原本以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父母或许会对他多一些关注和重视,但他们对待周扶桑的态度并未有丝毫改变,两个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仿佛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现在病房里太过压抑,江筝突然想起有个东西可能会让周扶桑开心一点。
他把手伸进口袋,摸索着掏出一个黑色的精致手表盒,然后轻手轻脚的将其打开,并缓缓地把它递到了周扶桑的面前。
原本这块表堪称无价之宝,但如今表盘已破裂不堪,里面的星星也七零八落散落在盒子里,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和价值。
然而,周扶桑甚至连瞧都不愿瞧上一眼,只是别过脸去,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说:“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