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一亮,二人就拖着黑豆儿上村长家去了。
就一人一只手,往前拖,虽然费劲吧,好在这家伙也没醒过。
沈南溪够不着门环,便“啪啪”拍了两下门,开门的是村长奶奶。
老太太见这阵仗哎哟,吓了一跳,忙进去拉老头子了。
村民陆陆续续起早,见这儿似乎有热闹瞧,也都围过来,叽叽喳喳的瞎猜。
村长出现的那瞬间,倒是都安静了,葛大娘义愤填膺地诉说昨晚发生的事:
如果不是溪丫头及时赶到,今日我便没命站在这儿了,说完竟呜呜哭了起来。
村民村妇们听了都很愤怒,欺负一个寡妇算什么本事!
有个半大小子趁没人注意他,冲过去对着黑豆儿的命根子就是一脚。
“嗷”的一声,又将他给疼醒了。他看见眼前的小男孩,习惯性狠话一放:“给我等着,迟早弄死你小兔崽子”
那小子爹娘听得不乐意啊,也上去补两脚,其他村民也趁乱来个一两脚的。
待大家发泄得差不多了,又问村长该怎么处理?
村长捋了捋他打理得锃光瓦亮的胡须,“此人户籍在镇里,怕是得移交过去,当事人也得出堂。”
村长又弯下腰跟沈南溪说:“你们没有户籍,上了那边不好说,怕被查出来。最好有个谁给你担着,左右这是个好事儿,也不是领罚。”
沈南溪点点头,村长说的有道理!那便听村长的吧。
沈南溪一拍脑袋:哦哟!如花姐该找我找疯咯!
“村长爷爷你来安排吧,我有事得先回一趟家。”
村长笑着应了。
沈南溪立马开启她飞毛腿,极速往家里跑。
跑着跑着,又琢磨着看看进度,要不先去看一眼?
时间到了,工人们也开始上工了。黑豆儿没来也有人正疑问着。
沈南溪走过去说,“此人品行不端不再录用,我这就安排再补一个过来。”
反正活儿有人干就行,也不在乎是谁。大家也就四散开来继续做自己的事。
有个穿白色大褂的中年男人,示意沈南溪到一旁说话。
他有些紧张地问:“黑豆儿是犯什么事了吗?他是我表弟,我带他出工,我也得给他爹娘一个交代啊。”
沈南溪只说了,没准够他死刑或者流放了,便没再多说。
那汉子脸色刷的一白,突然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就知道昨天半路下车定是没安好心!
还说什么,在这个村子有朋友,让我们先回去。合着他一路走回民安村来犯事儿啊!这让我可怎么跟他爹娘说哟。”
汉子往地上一蹲,沈南溪也不管他,只跟齐叔交代,让他看着点儿,影响上工要扣钱的,不行再换个人来。
反正也已经进入收尾工作了,沈南溪大概看了一圈,就又继续往家跑。
她到家时,如花正在给年年喂粥。
李老爷子,估计是去培训他那群废物徒弟了吧。
她一回来,如花不去迎她,也不同她说话。她便知道如花是真的生气了。
她就走到如花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如花此时才大惊失色,连忙将碗放下,转身将沈南溪扶起来。
嘴里念叨着:“这怎么使得?”
沈南溪见她愿意理自己了。拖了个凳子在如花身边坐下,晃着她的双腿。
笑道:“怎么就使不得了?你是我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