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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坤见状，把检测仪收起来，叹了口气，“这不是今晚来放烟花的人太多了，上面怕出事，让我们过来看着点，交警大队就那点人手，也忙不过来了，就顺便给他们帮帮忙。”
看了眼河边，的确是人满为患，也不知道他们几个还能不能找到地方。
姚显他们下了车，让扑面而来的冷风冻的一哆嗦，搓着手和黄坤打了个招呼。
看他们从后备箱抱出来几箱烟花，黄坤上前摇了摇头，“别急。”
朝前面努了努下巴，“这边人太多，你们再往前开一个路口，刚开放的燃放区，还没几个人。”
姚显顿觉朋友多了就是好，拍了拍黄坤的肩膀，“谢谢黄警官！”把烟花放回后备箱，又回到车里。
姚显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新年快乐啊黄警官！辛苦了！”
黄坤后退两步，隔着车窗笑着和他们挥了挥手，“新年快乐！注意安全！”
……
姚显和段思齐还在研究加特林怎么放的时候，杨澈已经拉着卫途点了一把仙女棒开始美美自拍了。
宋济舟则在另一边伸长了胳膊去点窜天猴，生怕靠近一步就被炸飞出去。
结果过了半天，在地上固定好的加特林开始轰隆作响，窜天猴的火种却离引线还有十厘米。
杨澈和卫途凑过去，连发的火光照亮了半片天空，轰鸣声引得人心神激荡。
在段思齐的帮助下，宋济舟那边总算也点燃了，杨澈忙着跑过去录视频，把手里剩下的仙女棒通通都塞给了卫途。
姚显见状抽过来两根，就着卫途手里还没燃尽的点燃了，在眼前晃了晃。
花火绽放在眼前，伴着烟气氤氲。
卫途的眸子里闪着细细碎碎的微光，这不比烟花好看？姚显心想。
伸手把人揽进怀里，一起仰头看着天空，已近零点，两岸的烟花更加齐心协力起来，政府也花了大价钱买了十几桶大的，在零点钟声响起的时候一齐绽放，要把一切灾祸厄难都驱走。
“明年还一起过年吧。”姚显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卫途下意识要应下，却不合时宜地想起来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来的调令，沉默了片刻。
姚显察觉到他有些不对的情绪，扭过头看他，“怎么了？”
“没事。”卫途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好。”
姚显垂眸，装作没有看到他一闪而过的慌张，心里暗自盘算着，胳膊却收紧了些，仿佛这样就能安心些。
回程的车上，杨澈和宋济舟还意犹未尽，准备着回去再买一批，趁着这几天把放烟花的瘾过够。
把卫途和姚显送到家，杨澈准备给宋济舟送回去，段思齐想了想也跟着一起了。
宋济舟坐在后排，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但碍于他和段思齐实在算不上很熟，也就没有开口打破沉默，直到下了车，才长呼一口气。
“你昨天……”杨澈看着宋济舟上了楼，终是忍不住开口了，“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段思齐看着窗外，默了默，从口袋里掏出包烟，点了一根。
“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