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阳城还是以往的繁华热闹,街上行人商贾往来不断,一派繁华景象。天气虽然不是艳阳高照,但没有一丝的凉意,给人一种闷热难耐之感。
一辆马车从福阳城北门走了进来,马车内杜孝澄掀开马车窗帘,朝车外看去,内心一阵酸楚,回想起来,出去也就不足半个月,却让他经历了一场牢狱之灾。
王守田在马车里边坐着,手中拿着吃了一半的烧饼,随机咬一口,道:“终于进城了,到了福阳就是到了家了。真是提心吊胆的,这从晋中到福阳几百里地,没有三天还回不来,咱们这一路上基本上没歇着,不到两天硬是回来了。”
杜文彬点点头,“这次晋中之行让我感受颇多啊,看来咱们往后还会遇到很大的麻烦。”
杜文彬向窗外望去,发现已经到了“赵家老店”门口,杜文彬突然想到了什么,喊道:“停车,停一下!”
车老板赶紧把马带住,道:“老爷,咱们马上就要到家了,您是不是想休息一下?”
王守田看看杜文彬,又看看“赵家老店”,只见里边赵秉坤正在忙活着,道:“你是想问那天送信的事吧?”
“没错,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封奇怪的信而起,我想问一下具体还有什么没弄明白的。”说完径直就往里边走,站在窗户旁边的赵秉坤一看是杜文彬,立马眉开眼笑的招呼上,“哎呦!杜老爷,您可是稀客呀!”又看了看王守田,道:“王老板也来了,真是想不到我这小店能如此荣幸,吃点东西?您先坐,我这就给您上茶去!”
杜文彬一把抓住赵秉坤的衣袖,道:“不必了,不用那么客气,赵老板,你我都不是外人,这里不安静,能否借一步说话。”
赵秉坤一脸茫然地看看杜文彬和王收田,应道:“当然可以,几位请,咱们楼上雅间说话。”
然后招呼小山子,“你们勤快点,好好照顾生气,我跟杜老板他们上去说点事,让他们把茶水端上来。”说完便带头往二楼走。
二楼相对于一楼来讲,确实安静了不少,在二楼雅间吃饭的客人也其实并不少,但从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就能看出,他们并非普通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做买卖行商的,要不就是外地来的。
赵秉坤来到一个靠近紫石大街的名叫“贤怡居”的雅间,进到屋中,几人分宾主落座。
赵秉坤先道:“几位可以完全放心,这里绝对安全,这窗外就是紫石大街,街上来往行人不断,车水马龙的,绝对的最安全了,有话几位但说无妨!”
确实就如赵秉坤所说的那样,这里相对于一楼可安静多了。杜文彬从身上拿出一封信,一边递给赵秉坤,一边道:“我这里有一封信,是赵掌柜那时托店小二送来的,您看看。”
“没错,这封信是我派送去的。”赵秉坤看了看,随即把写封信放到桌上,“不瞒几位,这个是一个自称叫钱江的人送来的。怎么,写封信有什么问题吗?”
杜文彬将收到信后发生的事情简单讲说一遍,赵秉坤不免有些糊涂,道:“依您的意思,这自称叫钱江的是出于什么个人目的,所以处处跟你们作对?”
王守田吃完了所带的烧饼,可能有些嘴干,拿起桌上的水壶,自己毫不客气的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道:“刚才杜兄所说的并无道理,这个钱江我们不能就这么放了他,毕竟章适正的死跟他有着必然的关系。”
赵秉坤自然是知道章适正与杜文彬之间的关系,他也认同王守田的想法,随即点点头,道:“几位不会单独的就为了告诉我,这个钱江的可疑身份,而特地来一趟吧。有话不妨直说,我的为人几位还不知道吗?我赵某人定当守口如瓶。”
一直没有说话的杜孝澄,看了看窗外,随即把窗户又关了起来,道:“家父的意思想让您帮忙打听打听,关于这个钱江以及这个晋中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