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在先,是申请打结婚证,还是要补偿,都听你的!”
光线昏暗的破屋里,男人一边系腰带,一边神色淡淡地提议道,眼镜后面的一双黑眸,平静无波!
余非晩揉了揉后脑勺,那里被敲了一棍子后,还隐隐作痛,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此刻的她,躺在一张破木床上,身上盖的被子也是打着补丁,泛着枯黄,陈旧不堪,更重要的是,此刻她身上不着寸缕!
说话的男人,站在离她床铺不远处,光着上半身,上面肌肉隆起,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余非晩头更晕糊了,不知道是被美色诱惑到了,还是说头痛导致的。
凭着脑海里闪过的几个记忆片段,她无所谓地开口:“我们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
记忆中,这具身体是被人敲晕扒光后扔到这里的,这个男人还被灌了本该为动物交配用的烈性春药。
这男人也是个狠人,这种情况下,竟然忍着没有碰原主,而是自己爬进冷水缸子里泡了半宿,直到能控住住身子……
许是刚从水缸里爬出来的缘故,男人古铜色的肌肉上,还不断有水珠滚落,从发丝到下巴,从下颌流到胸膛,还一直往下……
余非晩咽了咽口水,别过脸去,只用余光瞅着。
楚不凡面无表情地将湿透的头发拔到脑后,冷冷说道:“外人可不会相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都没有发生,更何况,你我现在的样子,问你,你信么?”
余非晩一时无言以对。
男人脸上的轮廓,棱角分明,就像是被人精心修剪过的一般,鼻梁高挺,眉眼清明,眼睛里闪着幽幽的星光。
这是一副,放在小鲜肉横行的年代,都让人垂涎三尺的面孔。
更重要的是,男人胸膛上,从左胸到肋骨,还有一道数十厘米长的疤痕,配上他满身的腱子肉,更平添了几分别样的风情诱惑!
“你在看什么?”察觉到她的目光,楚不凡眉毛一拧,转过去半个身子。
他披上自己的白色背心,顺手戴上了一副金丝框眼镜。
这么一看,真是像极了电视中说的“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余非晩回过神,闭上眼睛,缓了缓神:“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明明,她之前还在丧尸群里厮杀,斩下一个又一个丑陋的头颅,结果再睁眼,竟然苏醒在了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
她的脑海中,还有这个女人这一生的经历,明明这女人已经死于非命了,可此时此刻,她分明是回到了女人在几十年前上山下乡的时候。
窗外忽明忽暗,夹杂着喧闹声,一群人举着火把,正在向他们靠近。
一道高亢的女声,显得很是突兀:“我都看见了,知青余非晩被人拖进了这个牛棚里,大家快救救她!”
这里的牛棚,住得都是一些政治性质不好的分子,是犯了事的,在这个村子里,最下等的存在!
听女人这么说,更加激起了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