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鸟鸣来敲窗子了。
床上的余非晩动了动耳朵,睁开双眼,这一觉睡得是真舒服啊,尤其是后半夜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好冷,还好,有人在她怀里塞了一个大暖炉。
只是,当她彻底清醒,准备伸个懒腰的时候,手却在不经意间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好啊,楚不凡,又爬她床!
余非晩攥紧了拳头,这家伙,每次都不愿意,每次都还占她便宜。
她往床里面小心挪了挪身子,准备好好给他一个重击,让他长点教训的时候,突然,一阵冷风从窗子吹了进来。
“阿嚏……”
冷风猝不及防灌进余非晚的口鼻,让她不自由地就将动作停了下来。
“你想打我?”
这时,楚不凡也睁开了眼睛。
刚睡醒的嗓子,还有些沙哑,再加上他的声音低沉,听来还有那么几分委屈的意味。
“我没有!”
余非晩嘴硬,连忙收回了距离那张脸,还剩几尺的拳头。
“阿嚏”又是一个喷嚏打出。
“后半夜下了场雨,你不会被吹感冒了吧?”
楚不凡忙紧张地爬了起来。
他伸手贴了贴余非晩的额头,确认没有很高,才放下心来,“还好,没有发烧!”
这个年代,感冒发烧可是大事!
尤其是发烧,搞不好,弄得耳聋失语的都有!
“放心吧,我身子强壮得很!”
余非晩不在意道,可接下来又一个喷嚏打下来,直接让她想把刚说出去的话收回。
又一阵冷风吹来,她瞬间还有些冷呢!
“你再睡会儿,我去烧些热水给你喝,然后,去队里请个假,今天,咱就先不去了……”
楚不凡边说着,边下了床。
“不用,我喝点热水就好了,还是先不请假了!”
余非晩连忙阻止,她才没有那么娇气呢,就是有点感冒症状而已,还不至于上不了工。
不过话说,这下过雨的早晨,是真冷啊,她身上的短袖短裤,都没什么作用了,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行,都听你的,乖,先喝点热水!”
楚不凡将烧开的水倒在搪瓷缸,端了过来。
热气还不停地在空气中飘荡,这烫手的温度,余非晩实在下不去嘴。
她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可怜兮兮地哀求:
“可不可以,等会儿再喝,烫!”
“乖,就得趁热喝,凉了就没效果了!”
楚不凡柔声哄着,又将缸子凑近了些。
余非晩接过,浅浅地抿了一口,就当是给他面子了,她是真不想喝。
楚不凡眼睛却一直盯着她,那意思,她不把这杯水喝完,绝不放过。
余非晩只好再次吹口凉气,喝一口水,重复了几次,竟也喝了大半的水。
楚不凡这才满意了些,将缸子拿走。
怎么说呢?
余非晩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被惯着了,这感觉就好像是,楚不凡是她爸爸似的,既严厉又温和!
“老父亲,你闺女还觉得身上有点冷!”
心里这样想,余非晩自然地就叫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