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却已经嫁作人妇,而且所嫁之人还是个穷困潦倒的秀才。
王月娥又岂能听不出阮明仪话中的弦外之音?
她自然明白阮明仪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夜寒公子知道自己已为人妇。
好断了这位公子的念想罢了,都怪她太过优秀,瞬间就吸引了夜公子。
她阮明仪自己不行,还要打压别人!
这个女人究竟安得什么心思?
虽然自己确实已经出嫁,但好歹也是堂堂正妻身份。
而她阮明仪呢,不过区区一介小妾而已。
若非对方说能助自己怀上子嗣,谁会乐意跟一个小妾以姐妹相称啊!
“可不是嘛,我虽然嫁给了秀才,但哪比得上阮妹妹你嫁给国公爷当妾室那么风光呀。”
这个王月娥,分明就是在拐弯抹角地挖苦自己呢!
阮明仪瞬间眼角流下了几滴伤心的泪水。
“夜公子,其实我本来应该成为国公爷的正妻的,只怪那个可恶的国师权力滔天,仗势欺人。”
“硬生生抢走了属于我的位置,迫不得已之下我才只能当个小妾罢了。”
春花心中暗想,国师就在你面前站着呢。
“哦?是这样吗?但我好像听说那位国师大人智勇双全,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呢。”
提起春花,阮明仪顿时火冒三丈,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愤愤不平地说道。
“像这种抢夺他人夫君的坏女人,能是什么好货色?夜寒公子千万不要被她给蒙蔽了双眼啊!”
春花见状,假装出一副深表认同的模样,轻轻点了点头,随声附和。
“看来传言也不可尽信。”
此时此刻,王月娥因为刚才阮明仪对她的指责而感到颇为不甘。
眼看着这位风度翩翩的英俊公子,似乎又更偏袒对方一些,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起来。
急忙转移话题:“夜寒公子此番前来无忧寺,是否也是祈求姻缘顺遂呢?”
春花听闻此言,不禁一脸茫然。
因为她尚不知晓这无忧寺,竟然还管着他人的姻缘之事。
王月娥见此情形,微微一笑。
“看想公子对此尚无所知吧,这无忧寺内有一棵神奇的聚缘树,据说十分灵验。不如由奴家带领公子一同前往观赏一番如何?。”
“如此甚好。”
阮明仪眼见着王月娥要带着夜公子离去,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焦急之情。
恰在此时,她瞥见远方王家夫人正与她的弟弟并肩走出。
于是她灵机一动,高声呼喊:“哎呀,月娥姐姐,你母亲和弟弟不就在那边吗?”
说话间,目光紧紧锁定前方渐行渐近的两人,生怕王夫人听不到似的。
果不其然,王夫人一眼便望见了自家女儿与一名陌生男子并肩而行,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她怒气冲冲地朝这边快步冲过来,口中还不停地咒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手中挥舞着手帕,对他们二人指指点点的。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竟敢在外头丢尽老娘的脸面!还不给我立刻滚回家去!”
言罢,扬手便欲给王月娥一耳光,岂料,本该落在她脸上的巴掌,竟未觉丝毫疼痛。
定睛一看,眼前竟是冲上来的阮明仪代其受了这一掌。
“阮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