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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天台上,乌云像帽子一样的压在我的头顶,对面站着劫匪和花妙。
周围的雷德警长和其他警员都不见了。
劫匪在冲我笑,花妙额头上有个弹孔,里面正汩汩的往外流着一些红色和白色掺杂在一起的血液和脑浆……
刹那间劫匪手里的枪变成了一个Y形的晾衣杆……
花妙手里也多了一个同样的晾衣杆……
俩人的位置也变了,不再是一前一后的被挟持和挟持的站立,而是两个人肩并肩的站在一起……
他们一起挥舞着晾衣杆在冲我笑……
我很怕,扭头往后跑……
我拼命跑……
但我却怎么也跑不出这个天台……
身后的晾衣杆像标枪一样的投掷了过来……
然后晾晒的床单和病号服也像有了灵魂一样的飘舞着追向我……
砖头飞过来了……
手推车飞过来了……
天台上的地砖像是被巨大的铲子铲起,也飞了过来……
最后,整个天台像一个巨浪一样的直立起来,然后重重的朝我拍过来……
一身冷汗,我醒了!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透进来,街上行人与汽车的声音也传递进来。
这是一个早上。
这依然是一场噩梦。
我推开卧室门,华生照旧坐在餐桌旁在看报纸。
“要不要喝咖啡?我早上刚煮的。”他的声音温润而清澈。
我走到咖啡壶旁,用手摸摸了依然有些温热的壶体,抬头看看墙上的钟。
分针刚刚好走到十二的位置,这才七点,刚刚指尖的感觉告诉我这壶咖啡煮好差不多二十分钟了。
“你几点起的,你都不需要睡觉的吗?”我奇怪的看向华生。我似乎从没见到过他睡眼惺忪或者呵欠连天的样子,当室友的这些天里,他每个早上都是西装笔挺的坐在餐桌旁,连头发丝都是精心打理过的。
“我当然需要睡觉,只是你看不到而已。就像你从未见我出门工作,但我依然有钱交房租一样。”华生抖了抖手里的报纸,头也不抬的回答我。
灌下一杯浓缩咖啡,我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现在我习惯于每天早上到街角的“Stramonium花店”买一个小蛋糕当早餐,不是因为这里的东西多好吃,甚至于可以说我厌恶甜食,但我需要看看这个花店里的两个姑娘在干什么。我不相信我周围开一个这种名字的花店会和当初那件事儿毫无关系。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总是会出现今早华生和我说的那句话,“我当然需要睡觉,只是你看不到而已。就像你从未见我出门工作,但我依然有钱交房租一样。”
我总觉得这句话似乎在暗示我什么,或者说不应该说暗示,而是这句话在提醒我什么。
我相信这不是华生的本意,但是不管初衷如何,这句话现在在我脑中就像是在深夜里十米外的一盏烛光。它只有豆粒大小的光芒,但是却似乎在努力地想照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