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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武功练习,从基本功到击杀技能,我已经掌握了一些,能做一些简单的防御,司马越一有空就陪我练剑,整日与我形影不离,对我嘘寒问暖,照顾有加,人都是感情动物,,望着武艺高强、眉目含情的他,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我真怕时间长了我会爱上他。
司马越有急事被军师叫走了,两个婢女叽叽咕咕小声说起关于我的八卦。
“听说新王妃颇得王爷宠爱”
“是啊,王爷原来视女人如衣服,现在仿佛是被王妃迷了心智,只宠爱她一人。”
“对,连练剑都是亲自传授武艺。”
“听说新王妃出身不高,如此受宠,恐怕不是因为出身。”
“那就是有些狐媚功夫在身上。”
“是啊,樊军师觉得王妃是妖颜祸水,曾经劝王爷杀了王妃呢。”
“是嘛,什么时候的事.......”
他们的谈论令我皱起眉头,心烦不已,似乎是练剑练累了,我感觉身体无法支撑,以剑抵住地面想要站起来,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我感觉到十分疲累,明明意识已经清醒,却睁不开眼,动不了身,只感觉到有人为我诊脉,既然动弹不得,我还是再闭目养神吧,听听能给我诊出什么病。
“陈太医,王妃怎么样?”司马越的声音传来。
“王爷,王妃之病似是两种旧疾,突然缠身”
“陈太医请讲?”
“王爷,王妃是否曾经中过毒?”
“汾水宴,我设宴擒杀铁弗匈奴刘虎,王妃曾喝过毒酒。”
“那就对上了,瘴草之毒,喝下去,五脏六腑便是冰火两重天,虽然已经解毒了,但王妃脏器已被损伤。”
“王妃身体哪里有损?”
“王妃.....恐怕不能生育了,请王爷不要太过伤心。”
“王妃当年喝毒酒,都是为了我,这病只要不影响她的寿数就好。”
“王爷待王妃真情实意,令人感动。”
“只是,还有一旧疾,来势凶猛。”
“另一个旧疾是什么?”
“恕老朽无能,此病极为诡异,似是由内而发,老朽行医多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病情。”
“可有人能救王妃?”
“宫廷之内,恐怕难以诊治,王爷不妨试试悬赏江湖名医为王妃诊治。”
“好吧,王妃病得厉害吗?”
“若不能尽快救治,恐怕会伤及性命”
“知道了,陈太医退下吧。”
“来人,宣笔墨史”司马越想要张贴告示,悬赏江湖名医为我看病。
我赶忙睁眼打断,我的病情我是知道的,TP联盟的标记极其狠毒,我和程奕的师母何佩澜就是这样去世的,找什么样的名医于我而言都是无用功。
“王爷,不必了。”司马越见我醒来,都已经听到这些,不由得皱眉,扶我坐起身来。
“芊苡,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王爷”
“我的病,是来西晋之前就有了,西晋名医恐怕对此束手无策。”
“那怎么办?”
“不用治了”
“不行,会伤及性命。”
“哪有那么可怕,王爷”
他抓起我的手。
“你我才大婚不过一个月,我们以后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你的武功还那么差,仍需勤加练习,本王从未想过你的身体竟然变成这样了”司马越晶亮的眼眸中溢出泪水,泪水从他英俊的面庞滑下,他哭泣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只是生病而已,又不是真的活不长,王爷太过焦虑了。”
“你不明白,本王还有很多事想和你一起做”
“王爷,若天意如此,注定我活不长,我们又怎么可能违抗天意.....”
“不,本王不信,既然西晋名医不能治好你的病,那和你一同从二千年前来的北枢阁的朋友呢?不然我还可以问电脑如何医治你?本王绝对不会放弃的。”我抬头看见窗户外面有鸽子在盘旋,知道北枢阁又来信了,我得找个理由支开他。
“王爷,你还是不要瞎猜了,我饿了,想吃三味斋的点心了,配上你酿的菊花酒真是太好吃了,想得我都馋了。”
“好,本王这就去准备”说罢他起身要走,可突然有似乎想到了什么。
“还是让下人去吧,我在这里多陪陪你。”
“不嘛,我就要吃你买的,你买的吃起来不一样”我轻轻摇着他的衣袖,用撒娇的口气对他说话。
“好好好,本王耳根子软,你想要什么恨不得马上双手奉上,真拿你没辙。”
“嘻嘻”我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果然,全天下男人都吃这一套,两千年前的男人也吃这一套。司马越走之后,我自己浑身没有力气,唤了从张府带来的随身丫鬟帮我去看信鸽。
“拈翠,你帮我把门口的鸽子抱进来”
“是,王妃”
“曦晨亲启:已查实,得傀儡术、乌金宝藏者得天下的谣言是TP联盟故意散播的阴谋,乌金宝藏藏宝图便是你身上的标记,和当年你师母何佩珊的遭遇如出一辙,乌金宝藏路线直通湼谷,挖通乌金宝藏之日湼谷丧尸将会被倾巢放出,现急需确认你身上的标记是否没有被人知道,另我们需要一个理由来东海王府,除掉你身上的标记。——成肃平”
难怪梁辞根教授放弃了让师母来到西晋,一旦来到这里,她将会成为放出丧尸的引子,TP联盟真的太阴险狡诈了。也难怪我会嫁给司马越,从程奕不小心杀死邬濛开始,他们就在一步步地引导我寻找傀儡术,然后嫁给司马王室。我后怕地望向后背的瘢痕,若是我与司马越圆房,我身上的藏宝图被他看到了,他肯定为了争夺皇权去挖通湼谷,现在想来真是后怕。
眼下就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让北枢阁的人来司马王府,为我治病。但是还不能让司马越看到我身上的藏宝图,我望着站在窗前侍疾的拈翠,想起她平日里善良直爽,对我忠心耿耿的样子,有了主意。
“拈翠,我看起来真的很憔悴吗?”
“王妃,您看起来面色确实很苍白。”
“我怕是快要不行了,我死之前,我会给你一些钱,让你寻个好人家嫁了,如果你不愿意嫁人,我就让北宫纯送你回张府,你是从小就服侍我的,我不会忘了你的。”
“王妃怎么说这样的丧气话,王妃的病定能被治好”
“我的病我知道,怕是时日无多了,北枢阁来信告诉我,要治疗此病,不能使用寻常手段,需幽于密室,让医者用移吸功力,把我的蚀骨之毒取出来,我才能康复,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搅,否则我将会暴毙而亡。”
“那奴婢这就去请王爷,让王爷赶快请北枢阁的人过来。”
“你还不明白吗?事关女子贞洁,我怎么可以和大夫被幽于密室,为了王爷的颜面,我做不出这样的事。”
“王妃,您糊涂啊,还有什么是比您的命更重要的事。”
“这一个月来,王爷待我真心可鉴,我实在不想如此治疗,我还是清清白白地去了吧,拈翠,你不许和王爷说此事。”
“王妃,您再想想....您若是去了,只怕王爷会痛不欲生。”
“我心意已决,你不要再说了。”
在我的一番说辞下,拈翠已经变得心事重重。很快,司马越就回来了,带回来了新做的糕点和菊花酒。
和司马越相处这么久以来,我几乎能够确认自己在他心中有些分量了,但他这个人毕竟有些大男子主义,腹黑、权力欲很强,很容易疑心别人,我得让这件事是他心甘情愿做出的决定。越是美好短暂的东西越能让人铭记,把美好的东西打碎了更让人觉得难过。
“芊苡,饿坏了吧。”
“司马越,能这样陪着你喝酒,真好。”我的言辞变得恳切,颇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凄凉。
“我也觉得岁月静好,你憔悴的样子令本王痛心疾首,本王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就是让你在汾水宴饮下毒酒。”
“王爷不必觉得愧疚,若不是汾水宴,我怎么会认识王爷。”仿佛表白的话令司马越不由得为之一震。
“你跳的云河之舞,当真是美极了,其实那时候,我就已经全然被你吸引,只是我自己心里不肯承认罢了。”
“那时候,我只觉得王爷不怒自威、杀伐决断,我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王爷杀了。”
“是本王不好,屡次三番致你于险境。”
“你现在还觉得本王凶吗?”
“现在觉得,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王爷柔情似水.....”
司马越忍不住微微一笑。
“本王想把你的心捂热了。”
“王爷,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芊苡,你问本王一辈子都可以。”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里适时流出了泪水。
“王爷,一辈子.....我....你可不可以别对我这么好,我怕王爷会伤心...?”
泪水不断地从我眼中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