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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悸之情猛地在杨万山心中升腾而起。
蔡文远微笑解释：“这种药液，能够迷惑人的心神，渗透人的心底深处，服用它的人有问必答，不会有任何隐瞒。”
杨万山猛地一惊：“蔡大人！”
“怎么，你想拒绝我？”
蔡文远神情极度危险：“我的人，正盯着你的妻儿，你可以反抗，只要你可以不管你妻儿。”
“蔡大人，凶手的确不是我指使的！！”
到这种地步，他都没想过把高寒供出来自保。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蔡文远的心性和手段，不管是自己吐露还是他查出来，结果都没什么区别，他和高寒都要死，妻儿也无法幸免。
事到如今，他只能祈祷这迷魂吐真液是蔡文远杜撰的东西。
“过来，吃了它！”
蔡文远脸色微变，只觉得如堕冰窖，浑身冰凉。
“怎么，你还在犹豫？你不敢？”
蔡文远微眯双眼，眼神危险至极：
“我不严刑拷打你，只要你服用迷魂吐真液都不愿意？莫非凶手就是你指使的？”
事已至此，被逼到悬崖边了，杨万山咬牙道：“迷魂吐真液是否有后遗症？”
“放心，没有后遗症，事后只会嗜睡两三天。”
杨万山微微张口，蔡文远滴落一滴迷魂吐真液，短短几秒药效就生效了，杨万山的眼神变得迷茫而呆滞。
蔡文远问道：
“杨万山，杀害蔡正阳的凶手是不是你？”
杨万山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不过依然抵挡不住迷魂吐真液的药效，说道：
“不……不是我。”
蔡文远眉头一皱，再次厉喝：
“凶手是不是你指使的？”
“不是我指使的，与我无关。”
咔嚓！
蔡文远重重握拳，脸色极度阴沉。
居然真的和杨万山没关系。
迷魂吐真液的效果有多么强他是知道的，绝不相信杨万山可以抗拒。
“你的靠山是不是赤州军都尉？”
“是。”
“和你是什么关系？”
“长辈是堂兄弟。”
蔡文远微微皱眉，比同宗兄弟的关系还要亲近一些。
同宗是指同一个祖宗，双方的关系或许已经出了五服，这种时候，双方要是还有联系，交情其实和朋友没多大区别了，只是多了一个同宗的名头。
而堂兄弟之间，如果关系好的话，和亲兄弟差不了多少。
这种时候，他们的子嗣就要亲近的许多。
只不过，有一个做都尉的堂亲居然还只是一个捕头，足以证明他们的关系不会很亲密。
但即便如此，堂亲也比同宗兄弟要亲密。
一念至此，蔡文远对杨万山的忌惮又大了许多。
大约十分钟之后，杨万山醒了过来，条件反射般抬头看向蔡文远，心中顿时安定了下来，看来自己没有吐露实情。
他心中很是奇怪，要是迷魂吐真液有那种奇效，蔡文远要是问自己‘凶手是谁’，那就完了。
莫非迷魂吐真液没那种效果亦或者蔡文远没问自己‘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