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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吧。”秦卿以为他想问自己跟闻朔的关系，或者是她为什么会来H星，她想如果他问了，她就认真地敷衍过去。
“我的妹妹，阿止，她很崇拜您，请问您最近有收学生的打算吗？”
秦卿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问题，她想过收一个徒弟，结果沐司晨他说那个小姑娘跟星盗有关联，是冲着新药来的，朝暮找自己好像有一个条件就是放了那个小姑娘，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自己就把她给忘了。
“您如果觉得勉强的话，那就算了。”戈也是脑子一抽，实在是这位秦医生跟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她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觉得你跟她很亲近。
“我想到了一些事情，如果是收学生的话，这当然不算是勉强，我也很喜欢你妹妹，如果她愿意的话，我可以收下她当我的学生。”
“您不考察一下吗？”戈有些吃惊。
“我会的东西很多，如果她不适合当一名医生的话，我可以教她一些别的。”在秦卿眼里，学生就是免费的劳动力，如果不是担心学生的成分太复杂，她愿意收一百、一千个学生。
“您真好，真是太感谢您了。”戈十分感激地道。
秦卿笑而不语。
秦卿一个人在房间里一直待到天黑，她把所有的资料都翻了一遍，这些材料和戈说的一样，写的都是一些流水账，但也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比如说刚开始患病的病人都离水冢很近，但他们其实并没有进入水冢。这些人就住在水冢附近， 正常工作，正常生活了很多年，变故应该发生在一两个月以内。可是，这一两个月内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他们测试过那里的空气、土壤与水源，但是一切都显示正常，他们想要找到第一个感染者，但是根本就没有第一个感染者，大家都是传染者，他们互相传染，以至于根本就找不到源头。
看到这里，秦卿脑海中产生了一个想法，她自己都被这个想法的荒唐程度给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
她决定明天去一趟水冢，她要亲自去看一看。
“阿止，你过来一下。”
阿止匆匆地跑了过来，殷勤又狗腿地应道，“老师，什么事？”
“之前那个少年说你们带走了患病的医生，那个医生现在在哪？”
“他死了。”
“死了！”
“你们是怎么处理尸体的？”
“我们有一台专门用来处理尸体的仪器。”
“也就是说什么都没有剩下。”
“要剩下什么呀？”阿止小心翼翼地问。
“传染了的病人，你们将他们放在哪里？”
阿止指了指地面，“在地下室，哥哥说过不能随便打开地下室。”
“你能不能带我找到这个星球上其他的医生？我有些事想要询问他们。”
阿止的眼泪一滴滴得落下来，“老师，他们都死了，H星上的医生都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