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搞的?伤的这么重!”赵暝奢倒吸着冷气。
沧缘锋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迷茫:“应该是旧伤吧,只不过被雷给劈挣开了。”
赵暝奢仔细端详着伤口,转身去柜子里拿了个医药箱,带上一次性塑胶手套先用酒精湿巾把腰部残留的血渍擦干净,再用棉团蘸着碘伏消毒。
之后再用医用针线把伤口缝合起来,最后再用纱布将伤口包裹起来。
“现在应该没事,很多细节应该没有做到位,在山里找不见生理盐水,所以我用清水凑合了一下。”
他摘下手套,一边擦着鼻尖上的汗渍,一边观察着沧缘峰的反应。
只见沧缘峰咬紧牙关,脸上全是渗出来的冷汗。
他像是察觉到有人在观察他一样:“谢谢你…”
他的眼睛盯着赵暝奢,目光真挚而诚恳。
赵暝奢面容有些怪异,眼神无奈的看着他面前的这个糙汉子。
也不知道这个威猛的糙汉子,是怎么说出如此细声细气的话的?
时间缓缓流逝着,中午很快便到了。
雷普罗的营帐内。
“老雷啊,这都中午了,你看看…要吃什么?”
赵延宗光着膀子,双臂架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
“这深山老林的,除了泡面,能吃什么?
你好歹也是个副指挥使,怎么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还翘个二郎腿…”
雷普罗一边倒着调料包,一边说着。
“话说回来,咱们都在营帐里待一下上了,万一要是有什么急事,那可怎么办?”雷普罗调侃着说。
“有突发事故又怎么样…我儿子又不是摆设。”赵延宗翻了个白眼,接着又信誓旦旦的说。
过了一会,雷普罗江泡好的泡面递给赵延宗。
赵延宗接过泡面,开始默不作声的吃了起来。
突然营帐的帘子被人撩起:“爸…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赵暝奢从外面走了进来。
赵延宗头也不抬的回答:“有什么事…快说!”
赵暝奢深吸了口气:“我在我营帐的上面捡到了个男人。”
赵延宗似乎没反应过来,在吃了几口面过后,才猛然反应过来:“什么?”
赵瞑奢再次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在我营帐的上面捡到了个男人。”
赵延宗似乎有些被惊到了:“营帐上面捡男人,你玩我呢?”
赵瞑奢微微摇了摇头:“不信的话,过去看看呗!”
赵延宗和雷普罗,几乎同一时间,放下手中的泡面。
齐齐的向外走了出去,只留下赵暝奢独自在原地凌乱。
赵延宗和雷普罗率先到达了赵暝奢的营帐。
里面果真有着一个腰腹部缠满绷带的男人,他腰板挺得笔直,坐在床边上。
胸部裸露在外,沧缘锋有些腼腆的和众人打着招呼。
两位老人家点了点头,随后便退出了营帐。
赵延宗和雷普罗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带着惊愕。
两人齐齐转头看向了赵暝奢。
“他就是…你捡来的男人!”
赵延宗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惊悚的问道。
赵暝奢缓缓的点了下头,赵延宗只感觉自己两眼一黑。
脑袋嗡嗡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捡一个糙汉回来。
雷普罗拍了拍赵延宗的肩膀,他想笑又不敢笑。
还说我儿子是同性恋,现在你儿子也确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