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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妖眉梢微挑：“你喜欢女人？”
妖界没有人类的伦常束缚，向来比较开放，姜凌对此丝毫不意外，如实道：“是的。”
桃花妖对这个话题颇感兴趣，又问：“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姜凌思忖片刻道：“喜欢类似于猎人的火堆，无论在外经历多少危险、寒冷和疲惫，只要回到火堆边，总能找回内心安宁。
亦或像平静海面下的暗流涌动，看似静谧，实则危机四伏。
是长在悬崖边的石莲花，诱惑人去摘取，但稍不注意便会失足跌入绝境深渊。
以上都不对，喜欢她就是想和她睡觉，睡不到就会痛得无法呼吸满床打滚。”
说完，姜凌抬眼去看妖怪的反应，发现她看似听得很认真，实际眼神却没有聚焦，思绪已经飘远，好像在通过自己看另一个人。
“你在听吗？”姜凌问。
桃花妖回过神来，点点头，道：“和她一起吃年糕也不错。”
没头没尾的，姜凌听不懂她的意思，想再问点什么，桃花妖已经推门出去。
接下来六日，桃花妖都没再出现。
每日到饭点，有女仆送饭来，而那女仆一天一个装扮，且来去匆匆，姜凌都记不住她长相。
起初，姜凌的活动范围只在房间和房外的小院子，见没人管她，她便走得稍远些。
此地群峰延绵、绿水环绕，早起有晨雾，日落见西山，不似妖洞，更像仙府。
夏日午后，房中闷热，姜凌出门寻找避暑乘凉的好地方，走过树林听到前方有女子嬉笑声。
她循声来到一处瀑布前，女孩们有的坐在水潭边打理刚洗过的头发，有的跳入水中游泳，只是看着都能感受到她们的快乐。
姜凌走近水潭，见其中几人的容貌似曾相识。
她们不就是，每日给她送饭的女仆吗，难怪记不住，原来不是一个人。
不多时，一个身着淡绿衣裙的女孩发现了姜凌。
对方先是一愣，随即朝她招招手。
很快其他人也注意到姜凌，蓝衣女子笑道：“又来新人了。”
看样子她们一点不意外，倒让姜凌觉得奇怪了。
她想到一种可能性，但不敢确定，为了证实心中猜测，她走过去问道：“你们可是遂南镇丢失的新娘？”
众女子的动作有须臾的停顿，接着有人道：“你不提我都快忘了那些事，许是这里的生活太安逸了。”
旋即又有人道：“我是遂南镇人，不过我并不想回去。”
这话得到多人应和。
但姜凌注意到坐在角落一个低着头、自顾自玩水的女子，始终未抬头看这边，也没有搭话。
看样子这些人里面，也有持有不同想法的人。
姜凌不确定她们是不是被妖怪洗脑，或是被非自然力量控制了心绪。
只假装随意问道：“那你们之中有没有愿意回遂南镇的人呢？”
几乎所有人异口同声道：“不想！”
她们说完接着玩水，仿佛刚才的插曲不存在。
姜凌望着这景象，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哪儿奇怪。
如果这些人不想走，她也不能强迫，或许该从妖怪身上突破。
但目前看来妖怪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姜凌无法不分青红皂白地伤害无辜的妖。
思绪间，忽闻背后有人高声喊道：“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