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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春知捂住齐疆的口,嗔她道:“别瞎说。”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成为不可预料的谶言。
“难道不是吗?是我需要陪在你身边,不是你需要我,姐姐,是我需要在你身旁我才能安心。”
“不是早就说好的吗?你会听我的的。”
“什么时候说……”话还没等说完,那晚的画面就清晰地浮现在了祝春知眼前。
“就你问我要不要睡……”
“知道了。”
祝春知的唇代替了之前捂住齐疆口的手,她的话被用一种温柔的方式截断。
一瞬过后便离开,祝春知看着还闭着双眼的齐疆,轻笑着说:“灿灿,睁开眼睛。”
齐疆睁开双眼,逢上一道炙热的目光与她对视纠缠,然后她听见祝春知问:“要成为我的意定监护人吗?”
“是我至高无上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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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疆跟辅导员请假时用的理由是陪家人做手术。
她陪同祝春知一起飞回了西州,走完了办理双方互为意向监护人的流程。
在公证处公证时,两个人都恍惚觉得如同结了婚。
病床前齐疆悉心照料着,祝春知不再是一个人挂号,拿药,排队,照CT等等。
齐疆是她最为可靠的怀抱。
祝春知是有把握的,医生说手术的成功率很高。
但此刻内心仍旧十分慌乱。
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哪怕是上一世临死前,自己也是平静着赴死的。
她吻了又吻齐疆的脸。手指紧紧与齐疆的手指相扣着,细数着每个根节。
好不舍。
不舍这世上绚烂的春光,不舍眼前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人。
被推进手术室前,祝春知的心内有些很不好的预感。
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些画面:西州的落雪,松针被积雪覆压着,齐疆的拥抱和潮红的脸。
不知道命运会不会再怜她。
可齐疆也觉得穿着病号服的祝春知像是一只随时会飞走的漂亮蝴蝶一般,看向祝春知时眼眶红肿着,神情里是隐藏不住的担忧。
但她却强装镇定地弯腰一下下轻抚着祝春知的发,“不用过分担心,医生也说了,会好的。”
除了这些苍白的话语,好像再说不出其他有力的话。
“会好的。”齐疆在心内许下誓愿。
伏在祝春知身旁,“我等你,无论在哪儿。”
无论在这春光柔和的人世间还是未知的境地。
我等你。
祝春知立刻反应过来齐疆在说什么。
她相信齐疆是真的能够做得出来。
怕只怕再没有这一世这样好的运气了。
她紧紧攥着齐疆的手,缓慢摇头,表达着对齐疆观点的否定。
齐疆却轻松笑着,“会好的。”
正如那三个字一般,手术很成功。齐疆坐在病房里看着屋外的风景,又看了看祝春知。
活着真好。
她眼角沁出泪来,又转身扑到祝春知旁边,浅浅抱着她,喊:“姐姐,姐姐。”
祝春知虚弱地应。
“我好喜欢。”
“我也是。”有种劫后余生般的庆倖,但又贪心地希望能够在齐疆身边更久一些。
她曾一遍一遍询问,哪种治疗方案会更好些,哪种药会在延长性命方面更有效些。
只要有齐疆在身边,她就贪图于苟且活着。
走不到白头,共沐一场场白雪也是好的。
如今,已是当下最好。
几天后赵澜争同宋明趟一起来看她。
祝春知一直关注着,早前的新闻报导中,赵氏地产早在房地产领域出现疲软态势时,就收缩资产,缩小开发规模,并抛售出了部分酒店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