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鸢低眉,只见绿叶半掩着几只紫水晶般的花苞,清香扑鼻。
“好吧,看完昙花紫玉就回去歇息。”
望着上官紫玉那满是期许的目光,她不忍拒绝,便与上官紫玉在檐廊尽头坐下来,借着月光静待花开。
不久,那玲珑剔透的花苞慢慢仰起头,褪掉绛紫色的外衣,张开细长饱满的花瓣,花蕊半遮半掩地露出来,娇羞似情窦初开的少女。
忽然,盛放的紫昙花朵发出微微光芒,竟缓缓飞离花枝,飘上半空。
“散!”
上官紫玉一施法术,那饱满的花朵如炸开的烟花一般飘飘洒洒,如梦似幻,将夏雪鸢包围。
她忍不住感叹:“好美!紫玉,你何时学会用术法操控花草了?”
上官紫玉垂眸浅笑:“师姐,我也是最近才发现,我似乎只能操控紫色的物件。大概是因我名字之中带紫字吧。”
夏雪鸢告诉上官紫玉,传说婵媛后山有一处紫晶秘洞,若是能找到它,从中寻一块紫晶做成佩剑,定是能得心应手。并嘱咐他,先修习最基本的术法,满十六岁之后方可去往后山。
但上官紫玉一心扑在药草上,对剑术根本提不起兴趣,他便随意答应雪鸢师姐,日后一定去后山寻访。
两人在檐廊上有说有笑,惊扰了睡梦中的苏紫樱。那盆稀世罕有的紫色昙花明明是她千辛万苦才寻来的,就为了讨他欢心,没想到却被他借花献佛,只为雪鸢师姐表演花瓣雨。
她偷偷关上窗扇,躲在床榻上黯然神伤:“上官紫玉这个榆木脑袋草药迷,雪鸢师姐根本不喜欢他,他何时才能明白我的心意?”
次日清晨,苏紫樱早早来到仙山药圃,上官紫玉正在埋头给葵草松土。
“紫玉,你可知晓,山有木兮木有枝,下一句是什么?”苏紫樱蹲在他身侧,小心问道。
上官紫玉头也不抬:“木枝,是什么木,什么枝,可有药用价值?”
“真是个榆木脑袋,哼!”苏紫樱小声嘀咕。
对这种榆木疙瘩,就得打直球!
她稳稳心神继续道:“你叫紫玉,我叫紫樱,既然我们的名字里都有紫,那一定是天定的缘分,我们生来便是一双。就像雪鸢师姐与青霜师兄,霜雪相依,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闻言,上官紫玉掀起眼皮:“霜与雪依在一处,那得多冷啊!雪鸢师姐明明姓夏,她喜欢温暖的季节。”
苏紫樱反应过来,原来他不是听不进去,是故意不理她。
她顿时有些生气:“上官紫玉,那株紫昙,明明说好要与我一同观赏,怎么花都谢了也不告诉我?”
上官紫玉终于有些心虚,指了指不远处的花丛,慌乱道:“紫昙何时盛开,我怎会知晓。你若想看,那里还有白色的昙花,你尽管抱去寝殿,夜夜守着便是。”
苏紫樱终于忍无可忍:“上官紫玉,师父早已为雪鸢师姐与青霜师兄定下婚约。就你这低微的灵力法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超过青霜师兄,雪鸢师姐永远不会喜欢你的!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即便孤独终老,那也是我上官紫玉自愿的,与你无关!”上官紫玉面色平静。
苏紫樱气得哭着跑开:“上官紫玉,你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