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火灾现场的浓烟直入口鼻,强烈的窒息感让向晚晴剧咳不已,沉重的眼皮猛地睁开。
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让她有些恍惚。
唐妈正拿着一块毛巾替她擦拭着,那一双岁月沉淀的眸子布满了红血丝。
向晚晴抬手,原本应该布满狰狞伤痕的手臂,竟然变得白白嫩嫩,似乎能掐出水。
心跳加速。
她不是……她不是被困在地窖里,铁链锁住动弹不得,蟑螂和老鼠日日夜夜啃食她的骨肉,让她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大小姐,感觉怎么样?”唐妈连忙拿起一个靠枕垫在向晚晴身后。
坐直后的向晚晴深深吸了一口气。
临死前在地窖里待了几个月,那逼仄的空间里弥散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如今这清新的茉莉花让她激动的落泪。
“我没事。”向晚晴摇头,看着墙上的电子钟,二零二四年七月二十六,她重生了,她重生到跟徐文浩结婚的第五个年头!
“唐妈,小少爷持续高热,太太让……”一个穿着佣人制服约莫十八九的小女孩推门而入。
听到“小少爷”这三个字,向晚晴的思绪瞬间掀起一阵波涛骇浪!
这个她怀胎数月,险些丧命才生下的孩子,那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为了做好全职妈妈,她没有再上过一年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围着他转。
也算对的起她的付出。
最后金榜题名,成为当时的全国总分最高分,所以媒体戏称“全国高考状元”。
除了语文扣了五分,数学英语以及理综全是满分,轰动一时。
更别说拿到的各种奥赛奖牌。
当时光媒体采访她都不知道接了多少场。
本以为,自那以后,她就可以享享清福,不再围着老公孩子转圈圈了,可是没想到。
一张所谓的出国游机票,把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上演了一场真实版的“缅北行!”
她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窖里。
她的身上布满烙铁烫伤的疤痕,每日,都会有人拿着卷发棒,在她光滑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逼仄晦暗的空间,细菌滋生,她的伤口从红肿到流脓,再到溃烂,再到被鼠蚁啃食。
就在她以为,她只是被传销头头绑架了,毕竟她老公是上市财团的总裁,她儿子是少年天才,她当然也会成为绑匪的首要目标。
绑匪应该很快就会来谈赎金了,她告诉自己坚持,她熬着,熬着,没有等来绑匪的谈判,等来的竟然是她那日理万机的老公和本应该在M国参加项目汇报的儿子!
“老公,儿子,你们终于来了,快救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身影夹带一阵香气迎面而来,紧接着肩膀就是一阵剧痛,她一个踉跄,撞在墙上,好痛啊。
“叫谁老公呢,这是我老公,这也是我儿子。”向晚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女人。
她说的每个字她都懂,可是怎么连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呢。
“小雪,你怎么……”
“我为什么会站在这儿?我为什么……”程雪哈哈大笑,那明亮的红唇吐出的每一个字,犹如根根长刺,刺在向晚晴的心口。
向晚晴这才明白。
她嫁给徐文浩之前,徐文浩和程雪就已经订婚了。
而且两个人已经到了你侬我侬,日夜颠鸾倒凤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