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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街上浑厚的钟声响起,长岁阁的窗幕都被放了下来,祈安也不打招呼,直接进屋,收拾一些简单的东西沈碎看向墙上的日历——离渊之日。
离渊之日,顾名思义,是一些猛兽烈灵离开深渊,来到人间,吞噬来不及逃脱的人的日子。
每一年的日子都不一定,由天机司推算,然后事先制好日历送往各家名门大府,让其事先准备,平民百姓则只能根据鸣钟来得知。
“公子,离渊之日。”
沈碎轻车熟路抱起几件厚衣服,余光瞥见跪在地上的秦裕鸾,将他拉了起来。
“我不知道前几年你跟那些人是怎么过离渊之日的,但现在,你只需要跟着我。”
沈碎回头看他,眼神坚定:“我说过,你跟着我,我定然护你。”
秦裕鸾看着眼前清澈的眼眸,回想起几年前那个站在他需要仰望的高处的小孩身影。
“是。”秦裕鸾声音涩涩的。
祈安和几个家仆拉开书架,开了密室,回头示意那几个家仆可以去藏了。
“公子,还是老路,可以和夫人汇合。”
三人一齐进去,密室石门随之关闭。
潮湿阴冷的通道,寒气似乎能侵入四肢百骸。
祈安举着两个火把在前面引路:“那个那个……小秦,你给公子盖着大氅点,这密道阴冷,公子回去少不了生病,公子买你回来,不是吃白饭的。”
沈碎将抱着的几件厚衣服分给二人:“你们也添点衣裳,这密道少说要走半个时辰 而且我抱着也累,你们穿上。”
秦裕鸾似是听进去了祈安的话,两只手帮沈碎拉着大氅,不让它滑下来,可手一直举着也累,便贴近了些,像是将沈碎护在怀里似的。
离近了,秦裕鸾发现,沈碎身上与平日经过的公子小姐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没有刻意熏的茶香或别的,反而是一股若有若无却氤氲不散的药味。
不算难闻,但……也绝不算好闻。
“公子经常喝药?”
秦裕鸾难得主动说话,沈碎心中期待好感值上涨。
“是啊……也不算,只是小时候生病多,被母亲捡回来后,也还是养不过来。”
“公子……”
祈安猛的将他从沈碎身旁拽走,将火把都塞他手里。
“小秦,少说话多做事,你引路,一直走就行,我看顾公子。”
祈安有意结束这个话题,沈碎也配合。
“你们知道离渊之日是怎么来的吗?”沈碎打个哈欠。
祈安道:“公子想讲就讲,公子困了吗,我背着公子吧。”
沈碎并不推辞,他们从小已经无数次了。
“在很久之前,是灵兽出没于世间,那时的人们只敢躲着走。后来,不知哪天,有几个会御灵的人,他们驯服灵兽,将劣性灵兽打入深渊,想要封印,可深渊总有困不住他们之日,所以,那几人就与劣性灵兽们约定,每年可以出来一天吞噬人,其余时间都必须老老实实待在深渊底。”
“那几人又开枝散叶,挥洒灵缘,让人们也都有一部分人可以御灵,作为他们为后代留的后路。”
“本来有御灵能力的人很少,或者还没激发前就死了,所以一旦发现有御灵能力的人,都送去统一培养,后来这样的人越来越多,御灵教法开始普遍,人们便把孩子留在身边,亲自教养。”
“至于灵兽,因为不似劣性灵兽根骨劣性,也不似烈兽凶猛成性,所以有的被家养,有的被驯服给普通人家防身,可不知谁发现炖煮灵兽,炼制灵丹,可以使御灵之人修为大增,普通人的话,也可以延年益寿。”
“离渊之日,便……”沈碎说着说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秦裕鸾扭头看见祈安背上的沈碎睡的正香,因呼吸而起伏。
又走了一会,走完一半多,祈安跟秦裕鸾换了班。
“祈安哥,你对公子挺好啊。”
“公子是主,我是仆。”
“祈安哥,你是从小跟在公子身边吗?”
祈安沉默片刻。
“小秦,你刚刚也听到了,公子是夫人捡的,之前流浪伤了身子,而我,是公子来沈府第三年,被公子捡到的。”
祈安朝着他看了几眼,演曲似的笑了几声:“我特感激公子能收留好,还给我跟他差不多的东西,所以那天公子要你,我没阻止。不然啊,按理说,你是不能近公子身边的。”
秦裕鸾脚步僵了一瞬。
“小秦,以前的事,我也记得,公子不怪你,我多少心里还是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