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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式强忍着头痛，和李强一同向袁媛告辞，离开了拘留间。
在廊道中走了一小段距离，头痛和眩晕感再次袭来。
董式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扶着墙缓缓坐在地毯上。
李解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蹲下身来，关切地问道：“董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你先忍忍，我马上叫人！”
李解说着就掏出电话。
董式伸手拉住了李解拿电话的手，另一只手摇了摇，示意李解不用着急。
“没事，我只是有些头晕，缓一缓就好了。”董式说道。
深吸两口气，闭目定了定神，感觉舒服了一些。董式开始考虑，怎么突然会这样。
之前虽然也有过能力使用频繁或使用时间较长，出现头痛和精神恍惚的状况，但都远没有这一次来得这样猛烈，自己刚才差一点昏厥过去。
但自己这次使用能力的时间很短，也就几秒而已，不应该会引起这样强烈的反应。
那问题多半出在袁媛身上，准确说是她头部的那点墨汁似的东西上了。
案件资料上说，那是一种奇异的灵力，扭曲了袁媛的意识。
可自己看到的，更像是“腐蚀”，那点灵力缓缓转动，侵蚀袁媛自身的灵力。
还有那一闪而逝的低语，似乎想侵入自己的意识，不过没有成功。
然后，墨汁灵力对袁媛灵力的侵蚀，似乎停止了？而袁媛也清醒了过来。
难道说是......？董式有了一个想法。
董式睁开双眼，见李解仍蹲在一旁，便轻轻拉了一下，让李解和自己并排坐在墙脚边。
“李解，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袁媛有一小段时间陷入了混乱。”
“当然注意到了，我当时都准备掏清心咒了，还没等我动作，房间里的情绪抑制设备启动了，袁媛姐没多久就平静了下来。”李解说道。
“那段时间里，我使用了‘状态模式’。”董式说道。
“董哥你使用能力了？我完全没有察觉到啊，我只看见你摆出了准备扑击的姿态，以为你准备扑上去控制袁媛姐呢！”李解惊讶地说道。
“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我同时发动了能力。”董式解释道。
“从你的视角来看，我做出扑击姿态后，发生了什么？”
李解歪了歪脑袋，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我就看见你抬头看了看袁媛姐，然后紧盯她的眼睛。对了，就是你紧盯她之后，袁媛姐的神态就有所转变，渐渐平静下来了。”
董式心中“嗯！”了一下，看来是没错了。
自己的头痛反应这么剧烈，是由于自己的能力克制了袁媛身上的奇异灵力，自己也受到了反噬。
“董哥，这么说，你的能力能解决袁媛姐的意识扭曲问题？”李解惊喜地问道。
“没那么乐观，就跟这里的拘留间一样，治标不治本，不过在袁媛混乱发作的时候，可以压制住她，让她恢复正常。”董式想了想后答道。
“然后你就会出现这样的症状？”李解指了指董式。
“还好，可能是适应问题，我也是第一次发现我的能力有这样的效果，看来以后还要多多发掘。”董式笑了笑，站起身来，“已经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