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也跟着拍拍她的背，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笑的很慈祥。
柏佟的眼眶很湿润，摇摇头。
顾裴椿看到她出现在屏幕时，发现她眼睛红红的，可是嘴上笑的很高兴。
她吃了一口饺子问道:“刚刚听到你喜欢看烟花。”
柏佟拿起筷子回应着她:“嗯，你喜欢吗？”
“我很少看见烟花，应该喜欢。”
柏佟能明白她的意思，毕竟江云区已经禁止放烟花了，顾裴椿看不到烟花可能会感到失落。
她笑着提议道：“等会儿我带你去看。”
“好。”
吃完饺子之后，顾裴椿与柏佟又开始聊起天来。而其他人则各自忙碌着，有的看电视，有的玩游戏，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此时，厨房里只剩下白妈和顾妈两个人。她们默默地清洗着碗筷，整个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过了一会儿，顾妈率先打破了沉默，她一边认真地刷洗着锅，一边开口说道：“真的非常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顾裴椿的悉心照料。”
听到这话，白妈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她冷冷地回应道：“她现在也是我的孩子，就算你不愿意照顾她，我也会尽我所能照顾她的。”
她的语气保持着平静，让人难以察觉到其中的情感波动。
女人瞥了一眼正在擦拭厨房台面的白妈，然后低下头继续洗锅，同时带着一丝歉意说：“对不起啊，当年我做事冲动，害苦了顾裴椿。”
白妈冷哼了一声:“顾裴椿被我女儿发现的时候，你猜猜她在哪里？”
女人沉默了，她不敢猜。
白妈走向她，拿起她洗的碗，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一个刚十五的孩子蜷缩在没有人经过的过道里，在破被子上瑟瑟发抖，我女儿把她接回来的时候还跟我说，‘妈妈，我们把她留下来吧’。”
说罢，她的泪水不停的打转，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转身将她洗好的碗整齐地放在橱柜里。
顾妈听了她的话，泪水夺眶而出，她举起胳膊擦着眼泪:“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胳膊上、后背和小腿上都是伤，你有看过她身上的伤吗？你哪怕去帮她处理伤口她都不会有那么深的疤痕！”
顾裴椿坐在客厅里双眼无神的发着呆，即使厨房的门是关闭的，她也能听到两个女人在里面说的话。
白念桐坐在她旁边，将电视声音调大了些，试图掩盖住从厨房传来的争吵声。
“顾裴椿那年的心理问题特别严重，不管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扛，我真的很心疼她。你也是一个母亲，可是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心疼过。”白妈尽量压低声音，但语气中的怒火却难以掩饰。
顾妈的泪水止不住，她的嘴唇颤抖着，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过了好一会儿，厨房内的声音才渐渐平息。
白妈也平复好心情，声音带了点温柔:“她爸爸不在了，顾裴椿也该需要你的关爱了。”
顾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尽到作为母亲的责任。
客厅内，顾裴椿看着手机屏幕里的烟花，难过的心情久久不能像这些烟花一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