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教，杨厂长也有本事让他学到放映技术。”
“到时候，就是你滚去扫厕所的时候。”
许大茂捏住郑秀丽手腕，阻止她擦枪：“没记错的话，你是杨厂长的人，就这样背刺，不怕事后算账？”
郑秀丽淡淡一笑：“我跟他是合作关系，不是上下级关系。”
行政职务划分存在上下级关系，这一句话，透露很多信息。
许大茂拿起通告看，宣传科成立放映组，他许大茂为组长。
郑秀丽像水蛇一样缠到许大茂后背：“只要你成为组长，有职务傍身，就不用担心被王杰取代，去扫厕所。”
“只要我不签字盖章，这份通告无法生效。”
“至于反驳李怀德理由，你许大茂在轧钢厂名声欠佳，还要考察一段时间。”
“咯咯咯…许大茂，你说这个时间是多久呢？”
麻的，这个老女人好算计。
许大茂缓缓放下通告，缓缓问：“你想考察多久？”
咯咯咯…
郑秀丽风情万种，用发梢刮许大茂的脸：“那就看你表现咯。”
来嘛，不就男女那点事。
许大茂坏笑道：“你堂堂人事科长管不住下半身，不怕出事，我一个小小放映员更不在乎。”
…
杨为国办公室…
室内只有杨为国和王杰两人。
两人关系有点远，扯起来太麻烦，便以叔侄相称。
“叔，许大茂态度不是很好，拒绝教我技术。”
王杰坐在沙发，两脚搭在前方茶几上，一只手抠头皮鼻子，一只手剔牙。
两只手没闲的功夫，在拧巴的五官上翻飞，将丑态和陋习肆意展示。
杨为国貌似见怪不怪，没有被恶心。
他抽着烟：“一个小小的放映员，不乖乖听话，一而再再而三忤逆，吃了熊心豹子胆。”
“先让他去扫厕所，等犯大过错，借机将他赶出轧钢厂。”
王杰不解的问道：“他身后有靠山吗？为什么不直接干掉他，还弯弯绕？”
杨为国吐出一个烟圈，不屑道：“一个被资本家丢弃的小丑而已，无身份，无地位，无背景。”
“只可惜，现在宣扬工人当家做主。工人无大过错，不能直接开除。”
哦…原来是个三无小瘪三。
王杰脸上浮现蔑视，对许大茂的轻视达到顶点。
小瘪三不识好歹。
老子背靠杨厂长，让许大茂那个垃圾教我技术，是看得起他。
王杰：“杨叔，能不能从人事把许大茂的档案资料给我看看？”
“人事科是我的地盘，你要看许大茂的档案资料没问题。”
杨为国想也没想就同意，给人事科长办公室打电话。
郑秀丽狗爬式在办公桌，扭头制止许大茂，待呼吸放缓，这才拿起电话：“哪位？”
杨为国不疑有他，直接说明来意：“把许大茂的档案资料找出来，让人送到我办公室。”
郑秀丽没有避讳，许大茂听的一清二楚，动了动躯体，示意同意。
“嗯…啊…”
“好的杨厂长，我事情忙完就去安排。”
“死鬼，我在通电话，你还动，想死吗？”挂断电话，郑秀丽反手捶向许大茂。
许大茂没了兴趣，心思全在档案资料的事。
负距离时有滑脱，郑秀丽明白许大茂无心干活。
“男人，放心，有我在扫不了厕所。”
郑秀丽爽快了，答应许大茂不卡通告，下午就能发出。
走出办公室，许大茂感慨，这算是一种交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