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方寸大乱。
“阿念!”南宫浔书拖着他的脖子,手足无措,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阿念,阿念,应与念。”
应与念在昏过去的前一秒大脑还有意识,他能听见南宫浔书在叫他,却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应与念!”
“阿念你别吓我。”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
“……”
“南宫浔书。”
“南宫浔书不是东西,是本宫。”
七零八碎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涌,应与念挖掘了半天,没找到自己向南宫浔书介绍过‘我叫应与念’。
“叫你阿念可以吗?”
“……应与念。”
南宫浔书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南宫浔书为什么会睡在他家门口。
“除了我,不能再跟别人提起你是从逢川来的,知道吗?”
“如果,已经有人……知道了呢?”
“这个应世安就没缺点吗?”
“当然有缺点。”
“……”
糟糕。
“大夫,他怎么样了?”南宫浔书焦急地问。
“不用那么紧张,只是太长时间未进食,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医生走后,病房再次安静。
应与念静静地躺着,哪里还有往日的生机。
南宫浔书对着空气发呆,不知疲劳地守在应与念的床边。
夜晚来临,有风从窗外飘进来,吹起了窗帘。
南宫浔书起身,合上了窗纱。
下半身已经坐得有些发麻,他在不大的病房转了两圈,还是回到了床边。
应与念没有要醒的迹象,那就意味着他又可以占便宜了。
南宫浔书俯身,记不清偷亲多少次了,早已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笨拙、生疏、心扑通扑通乱跳。
如今两唇相贴,像是喝了口水那么自然。
应与念的嘴很软,还凉凉的,亲起来很舒服,南宫浔书每次偷亲都有这样的感受。
躺着的人除了不会回应,哪哪都好。
南宫浔书亲够了,要分开时,后脑勺被摁住。
“!”
床上的应与念依旧闭着眼,但放在他后脑勺的手却使了很大的劲,明示着南宫浔书,他醒了。
“唔唔!”
南宫浔书的牙关被撬开,应与念的舌尖探进去扫荡,小小的病房回荡着黏糊的水声。
在南宫浔书呼吸不上来,快要缺氧的时候,应与念睁开了眼。
接着,手也慢慢松开。
他湿润的嘴巴轻启,低低的嗓音中带着些不可言说的色气:“抓到了。”
两人的唇瓣沾着双方的唾液,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南宫浔书的脸一下就红了,“抓、抓到什么。”
“动作这么熟练。”应与念笑笑,“没少偷亲吧。”
“!!!!!!!!!!!”
像绷紧的弦断了,南宫浔书紧张到手快要把袖口捏碎。
“能问一下吗?”应与念怕吓到南宫浔书,轻轻开口,“为什么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