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发了会呆,发到眼神涣散,视线再清晰时,桌上的便利贴终于被看到了。
上面写着很简洁的一行字:‘很快就回来,等我。’
南宫浔书又饿又虚,收好便利贴后下了床,花费十分钟从卧室走到厨房,双腿都在打颤。
应家老宅。
应与念不喜欢穿西装,因为紧绷在身上不舒服,有束缚感,恰好他最讨厌的就是束缚感、被控制。
老宅外一片死寂,停了不少豪车,应与念穿着一身灰黑的西装,将油门拧到底,摩托的引擎声惊飞了几只鸟。
车停,他拧钥匙下车,摘头盔的样子被外面围着的人看了去。
“那是……大少爷?”
“与念,是与念吧?”
“他怎么回来了,不是跟应家断绝关系了吗?”
应与念的到来引起一阵轰动,他面无表情地推开人堆往里面进。
灵堂里,站两排穿着黑衣服的人,应世安在棺前跪着,毫无伤心之色,他的母亲叶乔大吼大叫,没有形象地哭闹,嘴里念叨着:“文元啊……文元,你怎么去的那么早,你让我和世安怎么办啊……老天不公啊,老天不公啊!”
几个人争抢着去扶她,一遍遍说着节哀节哀。
应世安仍旧无动于衷,眼睛淡淡地抬着,像是在看一场演得不怎么样的戏。
“别他妈演了,太拙劣。”
应与念抱着头盔一脚跨进门槛,穿着西装却是混混的模样,“他咽气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掉眼泪?现在不嚷着遗产分配了?”
所有人冲应与念看去,愣了两秒,认出来是谁后大气不敢出。
应世安最先反应过来,从跪着变成了站着,“哥……你回来了?”
“应与念?”叶乔停止了抽泣,“你来干什么?你来干什么?你又不是应家的人!你可早就跟文元断绝关系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背拍应世安,“他不是你哥!乱叫什么?!”
“他是不是我哥我比你清楚。”应世安阴沉开口,眼睛从应与念进来的那一刻就没移开过。
应世安的心思难以捉摸,亲生母亲都看不透,她不再驳应世安的话,冷哼一声嘲讽,“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到要分家产的时候回,在外面流浪的日子不好过吧?”
应与念都不屑分眼神给她,完全不受她话的影响,他推开人群,跟摆台上的黑白照对视一眼,跪了下去。
叶乔又要说什么,应世安斜眼看她,警告道:“你少说几句。”
“……”
叶乔忍了忍,还是闭了嘴。
应与念就在注视下,给应文元磕了三个头,磕完,起身、转身,一点不拖泥带水,全程没有提遗产的事。
应世安看应与念要走,脚下意识地迈出去,叶乔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干什么应世安?以前他在应家,你要演戏跟他兄弟情深我不拦着你,今时不同往日了,他已经走了,应文元也已经死了,你不需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