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漓月唇角轻抿,忍住戏谑的笑,故作冷沉地吓唬她道:“你说,我们要是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家云会不会立马气到暴毙?”
虽然身体的反应给了他强烈的欲望冲袭清醒的头脑也随之发热,但是南漓月亦不能无视枫玄的规劝:不是每个女人都像天母那般能被强出了感情,何况是眼下这只倔强的刺猬。
是以尽管有心为之,却并不会真的那样做,只是将她搂在怀里试探她砰然律动的心跳声,委实好玩!
“不会,我家云定会宰了你!让你死无全尸,因为你若是……若是真敢欺负我,小龙一定会为我报仇,听从我家云的吩咐,刺你一个神形俱灭的!”千花反过来吓唬南漓月道,微颤的口吻却似乎有些底气不足。
“是吗?”南漓月才不在乎她如何狡辩,仍是径直忙乎着手里的动作——熟稔地替她褪下胡乱披在自己身上的那件锦袍。
“你……不许……脱我衣服!又脱我衣服……哼!”千花紧拽着锦袍一角,不肯给他扯去。
南漓月汗颜反问:“这分明是我的衣服,何时变成了你的?”这件衣裳必是她出浴时候从衣架上随意拿的,“原来我们竟已如此亲昵,你丝毫不介意穿我的袍子?”
“才不是呢!你不要胡说!”
“那你干嘛不放手?”
“我没衣服穿!”
“你的裙子不正在你手里?来,脱了身上这件,我帮你换。”
“我不要啊——我自己来!”
“别挣扎了,没用的,乖乖就范,别逼我用强。”南漓月的口吻含着玩味的戏谑,三分规劝七分威胁地将千花挣扎的双臂摁到一旁,然后大手一扯,将她身上的锦袍尽数褪下,指尖触到她如雪肌肤之际,表情微显迷离的错愕与失神,却仍是在她因受冷而一瞬哆嗦之下,一把将天水湖蓝锦纱罗裙抢了过来,速速给她穿好系上,动作麻利得似乎不是一次两次给女人换衣裳,气得千花哼唧哼唧、咒骂不休:“我又不是不会自己换衣服!何需你动手,也不知道你这双魔爪色过多少无辜的女人……“
“只你一个。”南漓月起身,表情颇有些受了冤屈的郁郁不甘。
“只我一个,你手段这么熟练?”千花不信。
“脱的时候耗了我半天,总算了解了这件衣裳的复杂结构,所以刚才替你穿上,那是为了将来的更加熟稔而练练手。”南漓月的解释,非常欠揍且无赖。
与无赖纠缠的结果必然惨烈,千花整了整衣裳,嘴一瘪,推开他,起身往外走。
“去哪里?”
“出门透透气。”
“早点回来。”
“回来干嘛?回来有吃的不成?”一说起吃的,千花吸了吸鼻子,恍惚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但是闻着却不甚爽快,不是肚子饿的感觉,而是脑袋发胀、血液烦躁的难耐。
南漓月本欲命她早些回来兑现自己答应为魔界铺洒阳光的承诺,如今见她痛楚皱眉,墨瞳微眯,不解问道:“怎么了?”莫不是真的被自己玩弄到受了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