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坐在花车上,接受着众人的跪拜,眼光时不时的扫向窗外,心中感叹,那些百姓虽然生活困苦,却尤其自由,她很羡慕这样的生活,她这一生恐怕都没有自由。
胸口的绿松石摇摇欲坠,她今天穿了银色的丝绸衣服,厚重又不失棱角,绿松石挂在颈间,更显肌肤白嫩如雪。
“停下!”
她突发奇想。
因为她看见了旁边卖的炒栗子,那味道闻着便觉得甜糯可口。
她拨弄了下白色的面纱,确定佩戴完整,才下轿。
一如既往,教徒躬身在地上,形成一个人形的肉墩,她的脚踩在那教徒的背上,像是天仙下凡般缥缈。
她的鞋底触碰到地面,一边走,一边有人把她即将要踏入的土地的脏污清理干净,身后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只要见到她,就毫不犹豫的跪拜下去。
但她并不开心这样的礼数,她勒令卖栗子的小贩起身,指着栗子道:“栗子一袋多少钱?”
小贩是个白胡子老头:“神女想吃,尽管拿去,就当是小人的供奉。”
宁小柔眉毛一拧,有些生气,宁小柔随便让人拿了一锭金子给他:“这些应该够了。买货给钱,天经地义,我岂能占你这一点点便宜?”
“众教徒听令,我们五斗米教,是正经教派,为的是让天下人都有饭吃,决不能平白取用百姓的一针一线,听清了吗?”
教徒们回应的声音如同雷声贯耳。
孙权被这声音吸引,在不远处凝望。
只见那神女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花轿之中。
花轿并不是嫁娶的花轿,而是一个黄木的轿子上择满了鲜花,倒是清新脱俗。
孙权远远望着,只觉得那身影眼熟。
却又说不好在哪里见过。
只能一股脑的追上去:“等等,神女稍等,在下仿佛与神女有过一面之缘。”
却被一旁的两个教徒拿着剑交叉置于孙权胸前。
“神女并无故友,请阁下离开。”那人带着黑色的面具,掩面却难掩戾气,吊高辫子的发质看上去很柔软,像是女子,但声音又粗又哑,像是粗犷的男人声音。
孙权情急之下,与那说话之人过了两招,却被另一个人两三招制止,那人则完全不同,看上去是男人,却是女子的窈窕声音。
孙权眼看打不过这两人,突然喊道:“宁小柔,你还记得我吗?”
轿内的人一个踉跄,就算他换了容貌,说话的语气她也能听出来,根本不可能忘记。
但是她没有停下轿辇。
毫不留情的消失在大街上。
那雌雄难辨的二人拿下孙权之后,把孙权关进了五斗米教特制的监狱,他竟用了术法也无法逃脱,正绝望之际,二人竟然把他放了。
“神女有令,放这人出去,所有人不得欺辱。”
守卫则说:“青红护法大人是否听错了?我的牢房从来没有人全须全尾的出去过?”
青红护法女相‘啪’的打了守卫一巴掌:“放消息出去,这位公子不仅不能打,所有人都要礼遇相待,否则,谁若是不听命令,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