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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谢谢了。”我将包袱放到柜台底下，示意十五带她去楼上找一件干净的客房。
为什么我感到一丝错觉，这少女有很大的敌意？若不是这一丝的感觉我也不会立刻抽回手，少女跟着十五往楼上走，频频回头看我，我尴尬的笑了笑，心中慌了几分。
见她进入了房间，我看向躺在房梁上的雪空，“喂！这个女孩...”我话刚说了一半，本来闭着眼睛的雪空忽然睁开眼坐起身来，“她是除妖人！”这时我才想起她别在腰间的铜铃、铜镜。
“那怎么办，你和十五...”我忽然想起十五是鬼火童子，而雪空是雪狼。
“她道行应该并不太高，但是能杀龙的话，也并不好对付。”雪空扭头看向房间，“你还是先担心你吧，除妖人也捉鬼。”
“啥？！”我惊得下巴脱臼，“为什么还捉鬼？”我已经有了实体，并且也有了梵天的灵魄，捉我应该也没那么容易吧？
“用恶鬼祭剑，剑身会更锋利，更有灵气，俗话就是更厉害，你太笨，我说不明白。”雪空闭上眼，一个转身继续躺在房梁上，表情悠然自得，好似在向我示威。
“我又不是恶鬼，反正你得保护我。”我小声嘀咕着，在柜台里坐下，手里转着两只核桃。
“你是饿鬼。”雪空的声音幽幽传来，紧接着是一个哈欠。
“不错，虽然陈设很简单，但是我很喜欢。”少女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两个人踏着木制的台阶下楼。
“客官喜欢就好，吃饭就跟我们一起吃，不要客气。”十五喜笑欢颜，看样子两个人谈得很愉快，并无什么异样，我稍稍安心。
“嗯，谢谢。”少女笑着看着十五，“我叫钟灵，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十五。”十五略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脸蛋上红红的。
“十五？有意思，谁给你起的？”钟灵走到椅子旁坐下，抓起一块枣泥糕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青嫣娘娘给我起的。”十五指了指坐在柜台后的我。
“你就是青嫣娘娘？市井传言你会降妖除魔，救了不少人，是真的？”钟灵起身伏在柜台前，一双灵动的眼睛盯着我。
“呵呵...市井传言，市井传言。”我干笑两声，敷衍她说道。
“切...你不愿意说，来，十五，你跟我说说。”十五正打算去后院起火做饭，钟灵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腰间的铜铃一步一响，每响一声我心跳就加速一分，像是一声警告，让我不得不小心翼翼，虽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这呀，就得从青嫣娘娘刚来水门开始说起，水门那个时候，那就是...”十五撩开帘子，踱步向后院走，钟灵抱歉得笑了笑，端走了一整盘的枣泥糕，跟他去了后院，十五每说上一句，她就发出“嗯嗯。”的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