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桥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语气问题我一定改正。”郑清瑜见她一脸凌厉，轻声道歉。
他确实下意识间把自己放在言桥之上的位置了。
言桥点点头，没再抓着这点不放。
他们又聊起了曹峰。
郑清瑜说曹峰是个突破口，要是可以，让言桥多靠近林韵。
言桥惊讶：“你知道林韵的男朋友是曹峰？”
“嗯。”郑清瑜点头，他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早就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曹峰虽不在公司，但人脉不少。”
“你之前不说他是后勤部的吗？有这么大的权力？”
“有，我查到他是郑氏的首级元老，虽然不知道后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就目前形式而言，我认为曹峰不在乎郑氏在谁手里，他只想要郑氏好。”
言桥莫名开始钦佩他：“现在这个社会很多人都被金钱地位驱势，他有这番心真是难得。”
郑清瑜目光柔和的看着言桥：“是啊，很少有人能做到这样。”
也正因为如此，他留在公司的眼线郑清瑜才没有拔掉。
郑清瑜获得信息的能力远超言桥的认知，她摸了摸头发问道：“财务的账你是不是查到了。”
郑清瑜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斟酌道：“是，差不多了，有一些做了阴阳合同，税交的不够。”
言桥大惊：“偷税漏税？”
郑清瑜安抚她：“没事，我已经开始补缴了。”
“金额大吗？这么从公司账上走钱，其余的股东同意。”
郑清瑜沉默半晌，捡着轻的说：“还好，不是大事。”
他眉宇间尽是疲态，言桥没再细问，只说她会尽量在林韵这里好好干，争取帮上忙。
郑清瑜亲亲她的嘴角，说辛苦桥桥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言桥还没想法子跟林韵缩小些距离，林韵倒一反常态的用她。
办公室打杂，出去谈业务，采买拟定制度之类的全部有言桥的事儿。
刘晓林见她忙的脚不沾地，中午吃饭的时候给她夹了个大鸡腿。
“多吃点儿，你都瘦了。”
言桥眼皮都睁不开，挣扎着看她：“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忙成这样。”
“今晚还得跟着去应酬。”
刘晓林左右看了下，小声问：“你确定你没得罪她？”
没得罪，甚至还要感谢她。
但这话不能说。
言桥嘴里塞着食物摇头：“我之前都没见过她，哪儿来的得罪。”
“也是。”晓林小声嘟囔：“要说得罪也得是我。”
言桥笑笑没说话。
晚上她再次跟着林韵出门应酬，照常挡酒，只是这次她挡出了端倪。
当下言桥什么都没说，等散场，言桥在洗手间冷水冲了冲脸。
一出酒店寒风四起，言桥差点儿一口气没提起来，鼻子跟冻住了似的。
林韵被她的操作吓得不轻：“你酒量挺可以的，这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言桥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冬天隔着大衣，言桥感受不到她身体的温度，就跟眼前蒙了层纱看不清她想做什么一样。
“我也想问呢，你当着下属的面吃公司回扣是几个意思？”
林韵一愣，看言桥的眼神带了丝欣赏：“怎么听出来的？”
“你们没说越矩的话，我怎么可能听得出来。”
林韵点了下头，示意她继续。
言桥：“我是看出来的，你跟姚总很熟络，虽然竭尽全力的表现出来点头之交的，但他给你敬酒的时候靠的太近了，不像是只见过几次面的人。”
回顾了下酒桌上的动作，林韵“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那为什么是吃回扣而不是有点儿别的关系呢。”话落，她又问。
言桥狠狠吸了一口寒气摆摆手：“他太平庸了，配不上你。”
林韵噗嗤一声笑了。
“你怎么这么有意思，你知道姚总的身家吗？”
“你好归你好。”言桥道：“跟他的身家有什么关系。”
“嗯？”语调上扬，林韵抬起下巴：“你说的很有道理。”
风越来越大，言桥以内酒精挥发微微发着热，林韵忍不住抖起来，言桥见她模样正想说去酒店大堂等，还未开口，余光就瞥见一辆黑车缓缓驶来，言桥顿时挥挥手：“主管再见。”
林韵柳眉一挑，看待言桥的心情很复杂。
当领导就是这样，既想要个懂事的下属，又害怕下属太懂事。
上车之后，暖风袭来，林韵脱掉大衣扔到了后座。
“刚才那丫头替你挡的酒？“路上，曹峰问。
“是，人不错，直白的说姚天德配不上我。”
曹峰点头：：“这倒是实话。”
林韵愣了两秒，低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