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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模仿到他的说话方式,这很容易。
他所不敢想象的是,绣娘如何教给眼前这汉子面对一些突发情况时,怎么样做出选择,才是他单手李应有的行为。
这十来天,就是这汉子,以着他的名义他的脸,做着一切他有可能会做出的选择。
绣娘,是怎么做到的?
这不能不让他好好审视那个看起来平凡普通的女人。
“看你这样子,也是想到了吧?”大兄弟道,“上点心。”
“那孩子脖子上的指印子,是你弄的吧?”单手李忽然问。
“是我,”大兄弟毫不掩饰道,“可我是在帮他,这是令他最快发现我不是你的办法,前提是我依旧是你。”
“下手够重啊!”
“不是没死吗?”大兄弟道,“我算着力度。”他顿了一顿,又道,“可笑那女人一定以为我当时是药效又到了,不过也对,这药效,是有周期性的。”
单手李警惕起来,“什么药?”
“我告诉过你,那女人精通药理。”大兄弟脸色一沈,“一种致幻的药,吃了后会周期性爆发,让人产生幻觉,失去理智。”
单手李铁青着脸不说话。
大兄弟看了他一眼,“怎么,是不是听着很熟悉?昨晚在密室,那个孩子说了一句话……他说……你分不清现实……与幻觉……”
“制药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大兄弟道,“你是出了事,才委托那女人帮助你,看起来好像是那时,那女人才知道你有这样的宿疾,但别忘了,那女人找到我的时候,可是立刻便对我使用了这种药,我也因此受制于她。”
单手李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他深深地觉得,自己对绣娘,认识颇浅,而绣娘,却早已将他摸得一清二楚。甚至,早到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一个大概的时间。
他的宿疾,没有几人能知道。
除了军爷。
这么一个爆发次数很少的宿疾,一转眼,却已有这么多人知道了,甚至有人,还专门制出了一种与他的宿疾症状极为相似的药。
这药,就像是为今日准备着的一样。
单手李脑中有些昏涨,他头一次觉得自己不会看人,可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他没见过?什么人他不了解?
从来没有他单手李摸不透的人。
就是军爷,他也敢说自己了解他。
毕竟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他能不明白他心里想啥吗?
要对一个人了解透彻至此,唯有时间的积淀。
那么绣娘呢?
他想不来。
这个以织染谋生的女人,究竟洞悉了多少人的面孔?
他自己的?军爷的?或者那臭小子?
她身上,又有什么样的秘密?
仅仅是现在展露给他们的吗?
他揉了揉太阳穴,这件事情,还得好好思索思索。
暂时,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吧。
毕竟还是一条船上的人。
单手李不想搞内讧。
不过这事儿一过去,估计他们与绣娘,也便没什么交集了吧。
军爷,是不会留这样精明至极的人继续存在的……
当然他自己,也非常不喜欢别人窥探自己太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