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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却想问军爷手中有多少兵。
财?财不用问。南浔张家的人,垄断半个江南盐业南浔张家,还会怕没钱么?
不过这兵嘛……张承山确实低调了点。
认识这么多天,军爷身边的人,孩子就只见过单手李。
就这一个单手李,还是当老妈使的。
不过军爷早就说了,他家本武汉,来苏州,只是有些事情。
如此说来,武汉应该有他的人?
这张承山,有些神秘……
孩子不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话不多言,绣坊封锁了没几天,便被解了封,苏州很不明白,这些人解解封封,到底有何想法。
张承山却一直很轻松的样子,苏州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忧虑。
这事儿很快就被人淡忘了。
苏州城的人们只知道绣坊关了又开,虽然惊动了几个兵,可这惊,最后也没搅起太大波浪。于是不久,这事儿也便过去了。
一切都只如寻常生活的一个小插曲。
苏州憋了一肚子的问题,张承山却不准他再提及此事。
孩子觉得军爷太不近人情。
自己憋得难受,这张承山却悠哉悠哉,一脸清闲。
孩子甚至想夜晚潜入张承山房中,以听取张承山梦中呓语。
对此军爷很淡定地表示,苏州,张某睡觉从不呓语。
孩子不信。
不过不信归不信,军爷口风何其紧,又过了些时日,孩子自己也将这事儿彻底抛到了脑后。只在看到那几件儿衣裳时,才会再想起那个盘着螺髻,着蓝花单衫,刺绣织染精妙绝伦的女人。
绣娘一直是这样的。
他对自己说。
所有曾经历过的那些,只如幻影,面具依然被戴着,来往逢迎中,不再诉说心中封存的最真实想法。
天气逐渐转凉了,庭中的海棠却还葳蕤着,不肯略减葱茏之色。
说起来,单手李的宿疾也未再出现过,孩子对此很是欢喜。
一切都很平静,不过平静的久了,便也该再起点什么波涛了。
这一日,孩子正在庭中苦读,军爷在旁边看着,单手李急急跑了来,拱了拱手道,“军爷,余小姐来了。”
张承山蹙起修眉,“什么事?”
单手李“啧”了一声,“谁知道啊!您说这女人,每次只要她一来,准没好事儿!况且她来也讨不到甚么好!哦,您说她还巴巴儿地往您府上跑啊!”
“人在哪里?”张承山问。
“我让她在大堂里候着!”单手李一挠头,“军爷,您还打算去见见啊?照我说您就别理了!小的去打发了她!”
“见,”张承山看了他一眼,“你若是能打发她,也不用到我这儿来汇报了。”
闻言,单手李很有些尴尬,“军爷,小的不是很惊讶吗!那小的一惊讶,可不就给了她可乘之机吗!小的……”
“行了,”张承山截断他的话,“没有责罚你之意。我过去看看。”言罢,又看了苏州一眼,才抬步离去。
苏州本来一直在盯着他看,他这蓦然的一眼,却使苏州一阵慌乱,仿佛做了甚么亏心事一样,移开视线去了。
余流朱无声息了这么久,此次突然出现,到底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