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AI情感朗讀功能。歡迎大家點擊體驗!
筼筜脸上一红,怒道,“不要脸!”
她这句话声音甚大,于是众人的注意力立即从张承山同余流朱身上转移到她这里。
“勤思兄该护着筼筜才是,”张承山道,“何以如此欺压她?”
谢勤思眼底飞速掠过一抹邪祟,他一边举起酒杯,一边站了起来,道,“诸位,首先,请容许我以谢家长孙的身份,代表谢家,对诸位的到来,表示衷心的感谢!”
张承山微微眯起眼睛,又露出他那招牌的春风笑颜,很配合地举起酒杯,与众人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气氛缓和了许多。
谢老太笑眯眯地看着谢勤思,在她心中,这世上能与张承山相比较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谢勤思。
谢勤思与张承山,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深不可测。
这种深不可测,都可以通过脸上的笑来表现出来。
不过若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大概就是张承山的深不可测,可以为人所觉,而谢勤思的深不可测,非常人可见。
寻常人见到张承山,一定先会被那张俊脸上温暖如春风的笑意吸引,可接着,他们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眼,便会下意识地揣测,那深邃的底层,究竟涌动着什么样的暗流。
他们不敢过多注视那双深邃,除却怕会被吸进去,还怕会被他看穿。
这种忧心之感,会让他们觉得,张承山,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你永远不会知道在那种春风笑颜的背后,到底掩藏着什么。
面对未知,他们自然而然地感到恐惧。
虽然有些时候,张承山真的只是在笑。
这些人见到谢勤思,首先被吸引的,依然是俊美的脸,还有那凤眸中荡漾着的笑意。
可这笑意,不会教他们产生任何遐想,他们仍是下意识地便相信眼前的人,即是自己看到的样子。
虽然谢勤思并不是那样简单。
他的深不可测,不会教任何人看出来。
用筼筜的话来说便是,背后捅刀子,被捅的人还一脸茫然地寻找着凶手。
谢勤思又道,“这第一杯酒,是感谢诸位百忙之中,还愿来我谢家,令寒舍蓬荜生辉。”
单手李在那一桌暗暗道,谢勤思这臭小子同他们军爷还真是兄弟,客套话说的皆是溜得紧!
“第二杯酒,自然要敬今日的寿星!谢家家主!祝奶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众人被他的热情感染,又是碰杯饮酒。
“第三杯——”谢勤思蓦然提高了声音,“敬祝策问与余小姐比翼双飞,白头到老!”
张承山深邃的眼中毫无波澜,一副“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的表情,一仰头喝干杯中酒,他丢掉杯子起身道,“策问谢过勤思兄美意。诸位莫要拘礼,饮酒尽兴。恕不奉陪,告辞。”
说着,直接离席,到单手李旁边坐下,自顾自剥起虾子来。
谢老太约摸已有了心理准备,因而也未生甚么气。
谢勤思瞥了余流朱一眼,倒了一杯酒与她,道,“余小姐还不与策问饮酒一杯?”
余流朱抬眼看了看他,心中忐忑也没个主意,众人便都笑闹起来,要她去倒酒。
余流朱一半无奈一半欢喜地端着酒,走到张承山跟前,却见张承山将剥好的虾尽数放到苏州碗中,对她却明显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当下一股无名业火烧将起来,直接将酒泼到苏州身上,未了惊叫一声,“哎呀不好意思,是我没有拿稳酒杯,你不会介意罢?快叫人拿纸来擦一擦!”
“没事。”苏州说着,面无表情地抄起酒壶便向她脸上砸去,那酒壶质地薄脆,磕上余流朱额上时,登时碎裂开来,酒水混着血水淋淋漓漓淌了她一脸。
辛辣的感觉自五官处传来,余流朱尖叫着,“你这叫花子!敢如此待我!”礼仪也顾不得要,直接就朝苏州扑去。
张承山立即起身,挡在了苏州前面,沉声道,“余小姐。”
“啪——”又是一件瓷器的碎裂之声,余梅坡猛地站起来,将瓷碗狠狠摔在桌上,“张家是不是得给个说法!”又直接掀了桌子,瓷器的碎裂声一阵杂乱响动,混合着女子的尖叫。
谢勤思早眼疾手快地将谢老太搀到了一边儿,可先前余梅坡摔在桌上的瓷碗,溅起的碎片还是刮到了他自己,俊美的脸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登时蜿蜒而下,看起来竟很有几分妖冶,伸手揩去血迹,他淡声道,“你们余家也不亏嘛。”
筼筜护着谢氏,笑嘻嘻地看着余梅坡,眼中却阴翳遍布。
“余兄这是何意?”张天俞松开谢凝,神色间犹是含笑淡淡。
“我要你们张家给个说法!”余梅坡大吼道。
————
啊啊啊啊只顾着码字忘了看时间了!断更了QAQ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