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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山噎了一噎,“因为这没什么可嫌弃的啊。”
“那你是说你不会嫌弃。”苏州有些小开心。
“对。”张承山的回答斩钉截铁。
“好,那我们明年再见。”苏州道。
张承山脸上一黑,“我还没走。”
苏州点头,很是认真道,“我知道,我只是提前跟你打个招呼。”
“招呼也要提前打?”张承山问。
“对,”苏州道,“我怕你到时候赶早走了,又不跟我说,所以我现在即跟你打个招呼。”
“不跟苏州说,是因为不想扰苏州美梦啊。”张承山道。
“我知道。”苏州点头。
张承山挑眉,“乖孩子。”
“咦,到了。”苏州道,声音里有些掩不住的欣喜,“这么近啊,我们都可以走过来了。”
张承山摇头,“你自己心急地坐在马上,我怎么好意思拂了你的兴致。”
苏州吐了吐舌头,心虚道,“我怎么知道这么近。”
张承山下马,候苏州也下来后,将马交给玉楼春门外的小倌,“请帮挂一下,有劳了。”
小倌连忙点头,“这位爷请放心。”言罢牵着马朝专门圈马的地方去了。
苏州打量了一下玉楼春的门面,飞檐斗拱,绣挞雕甍。鲜红的纸笼悬挂在深黛的檐下,垂下长长的流苏。雕着繁复花纹的柱子沉静地立着,守卫着古朴的大门。
“玉楼春甚有古意。”张承山笑道。
苏州点头,眼睛向门外一侧的牌子上看去。
“一斛珠,红牡丹,鸳鸯凤冠……”苏州默念着,“咦?”
“是些植物的名字,”张承山道,“那个鸳鸯凤冠,是茶花名种。”
“哦。”苏州道,“这些都是今日演出的角儿么。”
张承山道,“应该是,不过看大门紧闭,应该是戏园子里开唱了,玉楼春老规矩,一旦开唱,外人概不得进。”
“那我们怎么办。”苏州道。
“在这儿等吧,”张承山道,“玉楼春每一场戏落幕,中间休息时都会开一次大门。今日戏演三出,瞧着时候,咱们还能赶上两出。”
苏州放心不少,“那就好。”
张承山点头,不再说话。
苏州忽然问,“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对玉楼春?”
张承山笑了笑,“不怕苏州笑话,我刚刚到苏州的时候,听人家说,苏州城有三好,一好海碗的茶,二好满城的海棠,三好梨园玉楼春,心下好奇,就去逛了这玉楼春,顺便了解了下玉楼春的规矩。”
“苏州城有这个说法么,”苏州思忖道,“我怎么不知道。”
“是吧,”张承山道,“我少时也在苏州待过很长一段时间,这个说法,倒也是不曾听说过。”
“嗯,”苏州道,“但是苏州城的海棠和玉楼春这两样都很入人心。”
“对,”张承山眯起双眸,“苏州的海棠,甚美。苏州的玉楼春,也甚雅。”
苏州感触颇深地点头。
门内一阵窸窣,两个眉清目秀的童子打开了大门,堪堪跨出门后,又分别站在了大门两侧。
张承山勾唇,“时候到了,走。”
苏州点点头,正要抬步进去之际,漆黑目光忽地看向张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