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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我想去找他，你带我去呗。」
半个小时后，两个女人已经走在了高尔夫球场的小道上了。
「你说昨晚你俩亲了？然后今天他就对你这样了？」
女人的声音猛然拔高，我吓得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我的乖乖，葵葵你可真猛，吾辈楷模啊，圈子里谁不知道纪延跟有厌女症一样，平时离女人能有多远就有多远，你倒好，直接给人亲了。」
我蔫了眉眼。
眼前豁然明亮，远远地我就看到了以纪延为首的那群公子哥。
「这呢这呢！」
待走近了，我没敢抬头看他，却察觉有多道视线落在了我头上。
像是察觉我俩的气氛有些不对，代元哲拉走了莫莉。
「咳咳，桑葵，你俩聊哈，我们先去玩一会儿。」
我站着没说话，纪延沉沉的嗓音传来：「你来这干嘛？找我有事吗？」
又是这种语气，我眼底泛酸。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我细细地盯着他的眼，想从中看出些什么，却只看见了平静。
「不记得了，小李说是你送我回去的，怎么了吗？」
其实昨天晚上我俩亲了。
话到嘴边生生地又咽了下去，我有些失望。
「那你为什么今天对我那么冷淡？」
纪延愣了一会儿，半响没什么情绪地开口：「桑葵，我对女人都这样，不是只对你一个人。」
言下之意就是，我和其它的那些女人，没什么不同。
哪怕是我已经追了他三年之久，哪怕是我几乎每天都在他身边。
他的眼神似乎凝在了我的眼角，我眨了眨快包不住泪水的眼睛，转头想离开。
「中午是我话说得有些不妥，桑葵，你别哭。」
真够绅士的。
我心里难过地想，没有回头，自然也没看到纪延有些复杂的眼神，和下意识攥紧的五指。
5
从高尔夫球场回来，一群人又换了地方玩。
正对面坐着纪延一行人，他如玉的长指晃着酒杯，在迷蒙的光影里帅得不像真人。
我能察觉到四周都是些灼热的视线在盯着他，我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余光却总是控制不住往他身上飘。
旁边有人来抽走了我的酒杯，我抬起眼看到了莫莉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你颓废个啥劲啊葵葵，活像个冷宫里的弃妇。」
说着就很使劲地拉了我一把：「走，去跳舞。」
那晚喝得有点多，威士忌后劲很大，酒劲慢慢的上头，我开始有点头晕。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我渐渐就被人流冲到了人群的正中间。
两边的人越来越多，我想出去，但腿有些软。
熟悉的淡淡烟草味混合着雪松味从前面传来。
不知道纪延什么时候来的。
我几乎是一下就软了心神，心像被泡在水里的海绵，又酸又涨。
平日里我总爱凑近闻他身上的味道，对我有着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像猫碰到了猫薄荷。
两边人越来越拥挤，他拧着眉把我护在臂弯里。我感受到了他的体温，很烫，血液也像是被烧得滚烫。
借着酒劲，我得寸进尺地把头靠在了他胸前，头上立刻多了种阻力。
他沉沉地唤我：「桑葵，别靠我那么近。」
明明是温和的语调，却听得我落了泪。
「纪延，你也喜欢喜欢我，好吗？求你了。」
没得到回答，只听到一声沉沉的叹息。
头越来越昏，我想，我是真的醉了。
6
再醒过来是被手机震醒的。
各路知道我在追他的人竞相给我转发一条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