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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田由人突然念头一转。
他忽然觉得，只是分出胜负，并不能熄灭自己心中的愤怒火焰。
还是要见血才解恨，
如果能把对方弄残，就更加美好了。
石田由人偷偷一笑，摸了摸藏在衣服内的短刀，挑眉说道：
“我们学武之人的决斗，向来讲究公平，我的刀已经断了，为了公平起见，你也应该放下武器……”
闻言，围观的村民一片哗然。
明明刀都已经断掉，不认输就算了，还要对方也放弃武器。
这……
也太不要脸了。
完全不讲武德。
可村民们没有人敢站出来为秦立发声，平日里石田由人这家伙仗着自己力气大，没少欺负他们，如果此时站出来为秦立发声，以后的日子肯定不能安生。
村长本想说点什么，却被石田由人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吓了回去。
能为秦立鸣不公的，只有他手下的农夫和足轻。
“太不要脸了！”
“明明已经输了，还不承认，算什么学武之人。”
“呸！垃圾！”
“……”
辱骂声不断，石田由人装作没听到，挑着眉毛对秦立说道：
“怎么？不敢了吗？”
“还真是不要脸啊，不过已经不重要，反正明天你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珍惜现在的时间吧……”
秦立耸了耸肩小声说着，手中的棍子也随手扔到一边。
“啊？”
他这一举动，再次引起围观村民的哗然。
现场瞬间陷入安静。
与石田由人的不要脸相比，秦立的举动就显得格外大度从容。
他随意地将手中的棍子扔到一旁，仿佛是在告诉石田由人，即便没有武器，他也有足够的信心和实力应对这场决斗。
石田由人见状，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凝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立会如此轻描淡写地放弃武器。
村民开始窃窃私语，瞬间让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慌乱。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挑衅会让秦立失去理智，从而让自己有机会取胜。
但现在看来，秦立的冷静和从容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石田由人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然后偷偷握紧藏在衣服下的短刀。
“好，那我就下手轻点，给你留一命。”
石田由人嘴角上扬，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短刀朝着秦立冲去。
战场上，向来都是拼的你死我活，不需要讲武德，
讲武德是对敌人的仁慈，对自己的残忍。
这一次，他不觉得秦立还能躲过去。
并且他已经用了全力，短刀直奔秦立心口。
并且他刚刚转变了想法。
他想的不只是弄残对方。
而是他眼前这个人，
不能活着。
可是，
刹那间，他却从秦立的脸上看到一丝戏谑的笑容。
就在短刀即将刺中的一瞬间，秦立突然动了。
速度很快，石田由人根本没看清。
等他反应过来，只感觉手腕传来剧痛，手中的短刀也掉落在地。
脖子上也突然感受的一阵寒意。
石田由人抬起头，正好看到秦立的脸。
秦立的眼中闪烁着冷漠的光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语气平淡的说道：
“你的动作太慢了。”
石田由人张着嘴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感到喉咙燥热，嘴里弥漫着一股咸味，那似乎是鲜血的味道。
瞬间，
他意识到，自己的喉咙已经被秦立划破，鲜血正在滚滚涌出。
他惊恐地用手捂住脖子，那里正是温热的液体汩汩流出。
看了看被染红的手掌，他感觉身体正在变得虚弱，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直到眼前的一切都变成黑色……
噗通一声。
石田由人重重摔在地上，一动不动，像只死猪一样。
周围的村民也被这一幕吓呆了，纷纷后退几步，害怕地看着秦立和倒在地上的石田由人。
秦立则静静地站在那里，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