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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有想过自己隐忍的感情会这么被母亲剖开而谈。
如果这发生在羡羡身上？他能想象到她会有多崩溃，无力。
林哲也大概知道了事情情况，他上前扶起苏佩琴。
转而开口：“你母亲也是为了林家。是羡羡不争气，连温斯远都搞不定。”
他的语气里竟还有一丝指责的意味。
“我本以为，监控记录可以让他考虑娶了羡羡，但没想到他竟然毫不在意，还扬言要更换合伙人。”
“阿澈，你不知道，原本温创和林家的合作，求着与我们合作的人都多了。但是他一句话，那些人又都闻风而逃。”
林哲还想多说，林澈觉得疲惫不堪，不愿再听。
“爸，别说了。”
他知道，林家把林羡推出去了，就永远没有可能再像以前。
他站着以俯视的视角看着苏佩琴：“妈，我还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羡羡离开之前，你还说了什么？”
苏佩琴身体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下，只是一瞬，她收敛起神色看向儿子。
“之前说过了，我说林家需要她。如果温总对她曾有一丝好感，林家就靠她了。”
“这是她欠林家的，也是欠你的，阿澈......”
林澈凌厉的眼神盯着母亲看了很久，制止了她继续往下说，也试图看到她的隐瞒。
但是否隐瞒了什么，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
最终林澈还是移开目光，叹了口气。
“以后羡羡不会再回来了，你们也不要再联系她了。”
“羡羡不再欠我们什么。林家，对不起她。”
林澈没有再看母亲，转向父亲：“爸，这么多年，你也累了。林家和温创的合作，你不用再管。以后林家的事，有我。”
说完留下两个人在原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一晚，他在房间整夜未眠。桌上的烟灰缸里，积攒了满满的烟头。淡淡的烟雾飘在空中慢慢散去，却带不走他的难过。
他想，他失去林羡了。他亲爱的妹妹。
......
即使她说了不需要那套房，林澈还是派了人在她回公寓收拾行李的时候将资料交给了她。
短短一天，这套公寓就落到了她的名下。
手抚过户主上的名字，林羡两个字看着陌生又熟悉。
连这个名字都不算完全属于她，这套房能算得上她的吗？
她叹了口气，将房本收了起来。
她想起之前那个电话。
在她说出以后不要再联系之后，他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了个好。
“就当这是给你的嫁妆。”
林澈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她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但她觉得，就这样，也许最好。
放下手机的那一刻，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滑落，泪珠砸落在地，她的心也仿佛砸到了深不见底的山崖。
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她的余光看到，是温斯远发来的消息。
他说，司机已经到了楼下，今天白天的行程，都让他接送。
末了，还有一句。
新婚快乐温太太，晚上见。
她抹了抹眼泪，收拾心情。
不管怎样，新的生活，开始了。
林羡以后，要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