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顾凌霄终于把林宣和林家兄弟的阴谋讲完。
林若雪听得十分入神，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瞪大双眼，一脸震惊问：“堂哥他们不是希望你能娶林宣吗？为什么还要找人来打你啊？”
顾凌霄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缓缓说：“因为我发现了一些他们的不法勾当。”
“是什么勾当啊？”林若雪好奇问。
顾凌霄顿了一下，认真叮嘱着：“别问了，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噢...”林若雪有些失望地点点头，再问，“那当时被打的时候，你一定很疼吧？”
“不疼！”顾凌霄笑，阴阳怪气说，“高手之间过招，招招制敌。哪像某些人，一上来就像个疯狗一样乱打乱咬！”
听到这话，林若雪抬起脚轻轻踢了顾凌霄一下，娇嗔说：“你说谁是疯狗呢？我吗？”
顾凌霄笑了笑：“我可没说是你，你别对号入座……”
“你不会是说孟川吧？”林若雪试探问，看到顾凌霄那不屑的小表情，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孟川他经常练跆拳道，好厉害的！”
听到林若雪夸孟川，顾凌霄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练而已，又不是高手，我看他就是个菜鸟…”
某男人酸溜溜说着，声音中透露出一股嫉妒和不满。
“我还天天练散打呢！散打之王！”说着，男人不甘示弱，挺起胸膛，展示出自己的自信和威力。
“被打成猪头饼的散打之王？”
看着顾凌霄脸上的伤口，林若雪忍不住嗤笑出声，笑声逐渐失控，直到捧腹大笑。
顾凌霄：“......”
那充斥着不屑和讽刺的笑声，像一根尖锐的刺，刺破了顾凌霄的自尊心。
“你还想不想听故事了？”
“想听...”
林若雪努力压住笑意，良久良久才平复下来。
顾凌霄欲言又止，眼神闪躲了几下，最终落在林若雪的脸上，鼓起勇气说：“小雪，林宣的事，我要向你道歉...”
小雪？？？
林若雪顿时愣住了，一脸疑惑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竟然叫她小雪...
不是“诶”，不是“林小姐”，不是林若雪了。
“这几年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顾凌霄诚恳地说着，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紧紧抓着林若雪的手，眼神充满了愧疚。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不该对林宣执迷不悟，忽略了你对我的感情。”
“我不该践踏你的爱，把它当成理所当然，没有好好珍惜。”
“我不该利用你，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我不该压迫你签霸王协议，约束你...”
“我不该……”
每一句话，顾凌霄花了极大的力气才说出来。
他后悔不已，恨不得时光倒流，重新来过。
林若雪静静听着，视线早已模糊不清了。
此刻，她的心情五味杂陈，伤心的同时又有一丝欣慰。
四年了，她一直默默地爱着这个男人，付出了太多太多，却始终得不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