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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就在李若灵有点惧怕的时候。
孙玄知直接将这根烟躺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位置和李若灵一模一样。
“灵儿，你现在觉得好受了吗？”他安静且温柔地看着李若灵。
“------”
她朝着他被烫的地方看了看，烟灰泯灭后，留下了一个新鲜的，鲜红的伤口。
突然，又将李若灵拥入怀里。
“灵儿，我真的很想分担你的痛苦。”
池塘里的水倒映夏日的月光，李若灵盯着看。
“孙玄知，你明明知道，这些都是你带给我的。”
他的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而后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可以赎罪吗？”
李若灵没有回答。
试穿好婚纱之后，他们就回家了，一路上，孙玄知还是将她抱着。
李若灵就像一条蛇一样缩在他怀里。
夏夜，屋外月色如银，月影如钩，如缟素一般的光华，洋洋洒洒地镀在了这座别墅的每一片砖瓦上。
五月末的北方，是最清新，最美好的时刻。
天空就像是被刷洗郭一样，没有一丝云雾，黑得透亮，又高又远。
一轮圆圆的月亮，从东边的山梁上爬起来，就像一个大灯笼，把奇石密布的山谷照得亮堂堂。
也把树枝，幼草的影子投射在小路上，花花点点，悠悠荡荡。
宿鸟在枝头上叫着，小虫子在草地里蹦跶着。
即使是在夜间，山野中也有万千生命正在欢欣鼓舞着。
形成鲜明对比的李若灵，形同枯槁的迎来了隔日的早晨。
她有一次将那杯牛奶扔在了地面上。
而这个时候，仆人一般就是再温一杯新的牛奶，送到了李若灵面前。
但是今天，她不想再去喝。
其实李若灵是喜欢喝牛奶，最喜欢也是牛奶的。
她以前上学的时候，妈妈经常在早晨的时候让她带着一瓶牛奶去学校。
但有一天，她去到了班级里的时候，孙玄知就坐在她前面的一张桌子上。
那个时候，孙玄知就很高了，一旦附身，他的影子就可以将李若灵给笼罩住。
她听见有人在嘲讽，有人在说，要不要找一点乐子啊，孙大少爷。
于是，他便朝着她笑了笑，随即手掌向李若灵张开。
他慢慢旋开了盖子，那股子奶香味还没来得及钻进她的鼻子里面。
那白色的液体就已经从她的头上流了下来。
慢慢的，流到了额头，眉毛、鼻子，衣服、裙子。
好像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被这奶香味盖住了，她哭了。
但周围的人笑得好开心。
“哈哈，你看她那个样子，是不是在勾引谁啊？”
“孙大少爷，我真是服你了，你这趣味真够别致的。”
李若灵的脸颊被拇指划过，孙玄知就撑着下巴坐在李若灵的面前。
她的下巴被他捏了起来，看了她一会儿。
随即嗤笑了一声：“你的好丑。”
“------”
因此，李若灵开始憎恨喝牛奶，这些奶香味里面，都是耻辱。
最痛恨，还是孙玄知。
李若灵今天打碎了两杯牛奶，而且全部都掷地有声。
给她送端牛奶的仆人，看着李若灵这个样子，都快要哭出来了。
“小姐，您就喝了吧。”
她倔强地扭过了脖子，使劲摇头。
“我不想喝，你赶紧拿走。”随后自己的目光落在了沙发旁边的一个座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