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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童年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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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头埋在臂弯小声啜泣时,突然感觉面前仿佛有什么挡住了光,随即头顶传来一声好听的男声:“你怎么了?”

我抬起头,正对上少年关切的眸子,那双眼睛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透过它能看到美丽的花,清澈的小溪,还有那个小小的我。

少年很高,手上拿着一个篮球,头发上的汗珠顺着白皙的皮肤滑进篮球背心中,似乎是刚从篮球场回来。

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迅速抹干脸上的泪,又觉得坐在地上好像不太雅观,慌忙站起身,开始整理哭散了的头发,好像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

少年好像被我这副样子给逗笑了,听见头顶的笑声,我不禁脸红心跳加速,小声嘀咕:“有这么好笑吗?”

少年弯下腰,我的视线又正好与他对上,我往后退了退,少年又往前挪了挪问道:“为什么要哭?需要帮忙吗?”

或许是第一次与男生这么近距离接触,我紧张地直冒汗,小声地说道:“我没事儿,我自己能解决”

少年的缕缕碎发挡住了额头,低笑道:“你的手都快缠在一起了,要我帮你解开嘛?”

我飞快地将手背到身后,还要开口说什么时,门突然开了……

是爸爸,我每天每夜都在想的爸爸,我真想像其他孩子一样,拥入父亲的怀抱,可看见父亲那不加掩饰的厌恶之情,我还是抑制住了内心的欢喜。

父亲冷眼看着我说道:“进来!”我颤颤巍巍地走进了屋内,手却被身旁少年拉住,回头看是那双充满关切的眸子,和奶奶的那种眼神一样,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没事,似乎也在告诉我自己没事,松开了他的手,我便跟着父亲进了屋。

可等着我的却不是曾经想过的温馨景象,而是瑟缩在墙角头上冒着血的女人和坐在沙发上怒气冲冲的爸爸。

我那句在梦中喊了无数遍的爸爸终究还是没有喊出口。

爸爸用鄙夷的目光扫了一遍我,然后开口询问我叫什么,我先是一惊,不知是父亲竟忘记自己女儿的震惊,还是被这粗犷的声音给吓道,我垂下眼睑,略带些哭腔地说道:“毛毛”。

他随即起身将我踹倒在地,鞋子使劲碾着我的手,我想抽出来,可刺骨的疼痛让我的眼泪不禁掉落,模糊了我的视线。

他怒吼道:“我就几天没回家,你就给我整来这么个赔钱货”

我哭着喊道:“爸爸,毛毛会听话,毛毛会自己洗碗洗衣服,不会让爸爸操心的。”

男人似乎没想到我会喊他爸爸,他蹲下身,俯视着地上的我说道:“我可不是你什么爸爸,要想找你那疯子爸爸啊!去地狱找啊!哈哈哈哈”说着便又一脚将我踹翻。

我忍着痛苦喊道:“不,你就是我爸爸,奶奶不会骗我的,爸爸,你别再不要我了。”

男人似乎不再想搭理我,直接摔门而出,我躺在地上,刚刚的话似乎花费了我所有力气,我脑袋好晕,一天中我经历了好多好多。

我最终躺在地板上沉沉地睡了去。

我梦见了爸爸妈妈在远处向我招手,他们牵起我的手像普通家庭一样,一步一步走着,希望梦永远别醒,这样我就可以永远感受爸爸妈妈的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