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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风,一如既往的冷。窗外的雪盖了一地,踩上去,又松又软。不过好在天晴,温度虽然依旧低寒,但是带了几日不曾见过的日光,也已足够。
今日,不是什么好日子。至少今天没有什么好事情,门外急匆匆跑过来一个黑衣女子,看表情就知不是什么好事。
“大人,沈国公去了。”
倒茶的人手一顿,依然把茶沏了出来,递给眼前人。那人接过茶却没喝只是站在旁边等,等自家大人发话。
“云拾,本官就不先去了,你代表本官去送沈国公一程吧。”说完,移动着轮椅向里面走去,也不管外面的人什么表情。
“是。”领命就下去了。
阴影里的人朝手上哈着气,不知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云拾得到命令之后就前往了沈公府。府外的人见到她也不说话,虽不欢迎,但来者是客,且这个时候也不适合与人发生冲突。
云拾知道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一大部分是因为自家的主子,可这也不是主子能决定的。若非可以,谁愿意做这个呢?
“云小姐,请。”
云拾跟着小侍走到了灵堂,为沈国公敬了香,行了礼。看着守孝的人,无声地叹了口气,便走向了旁边,不置一词。
“她为何不来?”
她不想惹祸上身,不代表麻烦不会找到她。
她愣了一瞬,立马回道:“回禀小公子,主子她有腿疾,不甚方便,所以派了小人先来送沈国公一程。”
“是吗?她究竟是来不了?还是不敢来?”
云拾回答不了,也不能回答。
忽然一声高喊打破了寂静:“刑狱司云洝到。”
灵堂的人都不可置信,尤其是云拾,明明说好不来,结果还是舍不得吧。云拾低着头从后面离开,走到了云洝的身边,为她推着轮椅。
“主子是放心不下?”云拾边推边问。
“不是,我来是奉了旨意,不得不来。”云洝摇了摇头,而一想到圣旨的内容,云洝就不由得头疼,今日终究不能太平了。
沈鸢看着那人,果然坐着轮椅。可那又怎样,若非是她,祖母又怎么会死。
沈鸢的视线一直在云洝身上,就是想忽略都不行。云拾推着云洝慢慢走向灵堂,云洝突然就不想过去了,可是不行,皇上的圣旨不可不宣。
不知等了多长时间,云洝才登上了灵堂。所有的人都在等她,所有人。
她拂开云拾的手,为沈国公敬了一炷香,却不曾行礼。转向沈鸢清清淡淡的说了一句:“沈公子节哀。”也没等沈鸢回话就面向了前门说:“本官今日来只是为了宣读陛下的圣旨。”
沈国公刚死,陛下就要卸磨杀驴了吗?除了云洝,无人知道圣旨的内容。
“沈鸢携沈氏众人接旨。”
云洝点点头,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慈沈国公沈贺,勾结外寇,叛国求荣,今被查实,朕痛之入骨,愤不能平,然念其已逝,遂没收全部家产,查抄沈家,其女流放汝南,其子永世为娼,钦此!”
所有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圣旨。云洝已经看过了,所以并不会有太多的表情。跪着的人久久不曾说话,待到云洝耐心耗尽,下面的人才说:“草民,谢主隆恩。”
“沈公子……”云洝把握着语气接着说:“念你们还在孝期,陛下的意思是允男子三月,允女子一月。所以你还有时间,这期间若有需要可找云拾。”
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云洝,你敢说你断案就没有一丝一毫的错吗?”沈鸢叫住云洝,眼里的恨意藏不住。
云洝止住了云拾,转向沈鸢:“依沈公子之见,是觉得本官错了?”云洝周边的气压瞬间压低,周身一尺之内不得近人,别人不知道,旁边的云拾确是十足十的感受到了。
没等到回答,云洝便离开了。只剩剩下的人骂骂咧咧,甚至云洝刚出门,骂声就传了出去,云洝听到了,也做不知道。
“主子,这份圣旨早在两天前就该宣读了?您为何现在才说呢?”
云洝佝着头,不说话。就当云拾以为自己主子不会说的时候,听见了自家主子的声音:“沈国公是我杀的,圣旨也是要今日读的。不得早一天也不得晚一天。”不然保不住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