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肯定还没有说出最最重要的原因。
但云锦没有往下逼问。
“可是,已经有人证可以证明,你接近云锦,就是为了报仇。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
齐帝不是那种昏聩之人,即便有足够的证据,只要被告那方可以推翻这些证据,他定会再次彻查。
“人证何在,我要和那人对质。”
萧北洲并不担心对质。
有些事,他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来人,把证人带上来。”
皇帝命令一声。
门外有人应声。
少顷,神机营的统领肖弘带着证人进得殿来,禀了一句:“皇上,公主,证人带到……”
一个身着普通常服的年轻男子被带了上来,身上衣裳沾着血迹,脸上也有累累伤痕,看来之前曾受到审训。
“小的拜见皇上。”
那人颤微微跪地叩头。
“你叫什么名字?谁的手下?之前犯了何事,从何招来。”
皇帝威严地询问着。
“小的叫陈寻,北晋人,乃是北晋京都十万禁军总教头玉不群的徒弟,之前小的奉小侯爷之命,将其从国公府内偷出来的信鉴交给了一个本地探子,由这探子前往边境偷得布防图赠与东秦……这事,本该是由我去执行的,但之前我摔崴了脚,才由另外一个人去完成的……小的句句实言,还望皇上明鉴……”
那人还真的叫陈寻,也真的是玉不群的徒弟。
萧北洲认得这此,也曾和此人打过交道,但是交情不深。重点,这次的确来了北齐。
“我是什么时候让偷了信鉴交给你的?”
他冷静地询问起来。
那人一听是萧北洲的声音,人就一颤,抬头一看,见真的是他,顿时吓得面色惨绿,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说道:
“小侯爷难道忘了吗……正是……正是您随着公主殿下回到京城那会儿……公……公主奉命查案,崇华举报君无名为女儿身,你们离开皇宫后,那日,你进了国公府,后来就消……消失了……再出现,你的身份就是萧北洲……那信鉴正是那日,你偷出来的……”
呵呵,厉害,真会挑时间。
那个时间点,还真是太刁钻了。
正好,他不在云锦身边。
正好,他神秘消失不见。
“萧北洲,你有话说?”
云锦声音清冷地问。
这一声疏离的叫唤,让他心脏颤了好几下:“那天,你为什么突然不告而别?”
萧北洲沉默了一下,才道:“那天,我看到玉不群留下的暗号,就离开了国公府去见了玉不群。玉不群为我找到了一味药草,我吃了运行了一晚上的内功。玉不群守了我一晚上。但我知道,这个人证,你们是不会相信的……”
他们会以为这就是他的搪塞之词。
云锦盯着他,这张熟悉的脸孔,是他无比信任的,她可以相信他,但别人会以为她这是被蒙蔽了双眼。
重点,经此一事,她真的很怀疑,这个人还是他认知当中的阿弩吗?
她,真的可以信任他吗?
她总觉得,他还有很多事瞒着自己。
“所以,你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你和这件事没关系是吗?”她静静地反问了一句。
萧北洲目光一幽,摇了摇头。
云锦的眉头一下就拧紧了,现在,想要洗掉他的罪名可就难了。
重要的是:他真的没撒谎吗?
“不过,阿锦,你手上有东西可以证明这个人有没人撒谎……”萧北洲突然说了一句让证人心惊肉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