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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的惊魂,被齐楣压了下来,像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不过,齐煜应该还是得知了此事,没隔几日,竟派人送来了一张八尺宽的红木架子床,比原先的那张还阔气不少。
往厢门里抬的时候,很是费了一番周折。
除了送床,他倒没什么别的的指示。
齐楣只好将萍萍这丫头交给管家处置。而自打萍萍被交给管家后,就再不曾在她面前出现过。
这人究竟是死了还是被调到别处去了,她也无心过问。
山庄的日子平淡如流水,齐煜这段时间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人基本不在山庄。
齐煜不在,陈婧娴自然也不在,山庄终日只有齐楣这一个主子。
她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偶尔练练舞,到处逛一逛,谁都不用应付,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惬意了。
……
“叮铃,叮铃……”
废弃的阁楼上传来了清脆的铃铛声,沿阶而上,声音越发响亮。
透过二楼大敞的木门,只见一双雪白的赤足,缠着金铃,踏着细碎的晨光,在地板上轻盈地旋转、跳跃……
齐煜在门口静立,目光逐渐变得深邃。
柔和的晨曦,将门内女子的窈窕身形,勾勒出一道金边。
她刚刚结束几个大动作,打算停下来歇一歇。
此刻小脸红扑扑的,一手撑着腰,一手在耳边扇着风。
几滴清汗,顺着白皙纤长的脖颈,滑过精致的锁骨,滑入起伏不定的胸脯。
整个人白里透红,仿若一朵开得正艳的牡丹。
她的目光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逡巡,不期然地投向了门口,惊得颤了颤。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齐煜抱臂倚在门框上,一身风尘,笑得缱绻。
“想你了,一办完事就赶了回来。你别管我,继续练你的。”
齐楣伸手拂去额间的汗珠,平复自己的呼吸,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
齐煜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还第一时间过来找她。
悠闲又惬意的小日子到头了。
在那灼灼目光的笼罩下,齐楣顿时歇了练舞的心,走向窗台前的美人塌,坐了下来,就着中间的小几,主动斟起了茶。
齐煜也跟着走了过来,自然而然地在另一侧落座,目光落在美人榻紧挨着的木棱窗外。
大片修竹郁郁葱葱,间杂几声鸟鸣,隔绝了艳阳与燥热,自成一方清幽的小天地。
他赞了一句:
“你还挺会找地方。”
齐楣微微一笑,心中腹诽。
她练舞的时候素来不喜欢被人打扰,只想让身体自由地舒展,没有靡靡的乐音,没有他人凝视的目光,只为自己而舞。
为此,她好不容易在庄子里找了个远离人烟的废弃阁楼,将二楼收拾出来,作为自己的“秘密天地”。
然而,哪怕对面这个男人不在,她的一言一行恐怕也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什么都瞒不过他,何来“秘密”?
……
清冽的山泉水在红泥小炉里咕噜咕噜得冒起了泡。
“哗啦——”
修长的手指捻起小巧的壶把,将沸水注入白瓷盏,泉水叮咚,茶叶缓缓舒展开来,茶香蒸腾而出。
齐楣盖上茶盏,指尖按在盖顶,有规律地左右晃动。